“喂喂喂!站著的那個金頭發的!就你,過來!”
瑪恩納皺眉,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囂張跋扈的流浪者,下意識地遠離。
一把紫色的鐮刀架在了流浪者的脖子上。
“滾吧。”
流浪者連滾帶爬地跑開。
“我沒在下層區見過你,你是誰?”
希兒對眼前這個男人警惕至極。
多年的經驗與直覺告訴她。
動手,可能會死,幻化也會被擊中。
(瑪恩納的攻擊自帶18%的真實傷害)
“你的母親,是誰?”
瑪恩納顯然更在意她的臉。
太像了,與記憶中的那個人近乎一致。
哪怕那個災民並不是雅利洛人。
“哈?我是個孤兒,隻有一個義父。還有,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希兒有點不爽。
莫名其妙有了一個媽,還是以這種冷淡的語氣加上的。
小腿已經收緊,準備趁其不備給瑪恩納來一下。
“嗬……已經去世了麼……”
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
下一刻,金色長劍脫鞘而出,一輪金色的圓月閃至希兒身前。
戰場機動:卓越。
希兒避開的同時,咬緊牙關,後退幾步。
“叮朗”
瑪恩納丟下劍,右手緊握著衝拳而出。
“通”
臂甲重重砸在她的腹部,一股幾近絞裂的疼痛漫延開來。
坐倒在地,鐮刀已然不見蹤影。
“嗬……嗬嗬……”
“查覺……出來了嗎?”
瑪恩納隻是默默拾起長劍。
“刺”
劍尖沒入“希兒”的頭部,它的眼珠開始不受控製地翻飛,口水不斷流出,頭發像是融化了一般下滑,直到身上的「貘」脫散,變成了一個流浪者。
“低劣的種群。”
瑪恩納收劍歸鞘。
舉目一片黯然。
他已然置身於一片黑暗中。
“滴”
耳邊傳來滴水聲。
“滴,滴滴,滴滴——”
滴水聲慢慢加快。
瑪恩納凝眸。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攻擊。不斷加快的滴水聲會占用更多的神經元進行內容處理,而如果不及時處理並判斷信息素的用處和反應出來的問題,人體求生的本能就會不斷加快心率與腎上腺素分泌,以達到對危機的第一時間應對。這也是部分歐洲刑偵片會出現“蒙上囚犯眼睛,讓他聽滴水聲聽到死”的場景。而過度的思考也會加快這一進程。
“咈”
怪異的破空聲響起,截麵為菱形的黑色尖刺從瑪恩納的右耳邊擦過,帶起一點血絲。
瑪恩納知道,對方已經受傷了。
從屍體堆爬出來的征戰騎士可沒有某個萊塔尼亞大學生脆弱。
(攻擊瑪恩納的敵人將會受到相當於瑪恩納18%攻擊力的反傷)
隻是微微疑目,長劍拔出,染上金黃色的粒子特效,防禦力直接MAX。
“咈”
右手。
“咣”
黑色棱刺被砍中。
接下來,是真傷環節。
黑色棱刺不斷擊瑪恩納,而他也護住關鍵部位,抽空回擊。
“刺”
身上的血痕不斷增多,但也僅僅隻是皮外傷而已。
和一個戰士搏命,是一種相當愚蠢的行徑。
“咣”
耀眼的光芒又一次突破黑暗,不止地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