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恩納,記住:臨光家的騎士從不需要他人的認可來指引自己的道路。”
“瑪恩納,拔出的劍,應該揮向心中所想的敵人。”
“瑪恩納……保護好……瑪嘉烈……和……瑪莉婭……”
……
“但是現在……”
“……又有什麼意義……”
“哪怕盡頭隻是一聲歎息……”
他抬首,任由“雨水”滴落在傷口上。
光雨。
看著劍柄上,被他用布帶掩蓋的臨光家家徽。
心中隻剩一片蕪雜。
為了什麼踏上騎士道路?
那染血的村莊?
那荒原的空盔甲?
那從未停止飛揚的風雪?
那早已被黑暗與朽壞堆滿的遠路?
太多了……
騎士,永遠不是一種身份,而是一種精神。
一種,人類的精神。
存護。
臨光家是什麼?
一種騎士的標準。
哪怕前路一片迷惘。
也要不斷前行。
哪怕盡頭已是歎息。
也要不斷前行。
“我……瑪恩納……”
“臨光家家主。”
“並非騎士,也沒有封號。”
……
鋪就明天的,是他那最後一刻對自己的救贖。
昏沉,餘燼如霜。
展望,未來將至。
他在這一刻,完成了升華。
拆去那掩飾用的布帶。
哪怕所有人都不再記得臨光家曾經的奮鬥、榮光。
他也會用自己的身軀,遮去所有的黑暗,還給臨光家一個黎明。
“我,瑪恩納·臨光,一個……”
“騎士……未受勳的騎士。”
收起劍,看向不曾注意到前方的點點微光。
毫不猶豫地,踏上前路。
不畏苦暗。
……
(回去過劇情的作者菌正在沉澱)
在與虎克完成捉迷藏的小插曲後,虎克終於告訴了開拓者丹恒與三月七的去處。
搏擊俱樂部。
開拓者看著虎克的小短腿,沉默著……
去找普通的戰利品了。
“喂!!!你這是瞧不起鼴鼠黨老大——漆黑的虎克大人嗎?”
“(唯有沉默)”
“哼,大人真是靠不住。”
轉頭的虎克撞上了一雙大長腿。
“嗯?”老瑪疑惑。
折起報紙,低頭看向虎克。
“什麼事?”老瑪又展開了報紙。
“嗯呢哼!可惡的大人!”虎克“氣急敗壞”地走開了。
老瑪抬頭,向左一看。
娜塔莎的診所,沒錯了。
自顧自地向診所走去。
不遠處的開拓者顯然又盯上了兩個大型垃圾箱。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好吧,這興許隻是一種個人癖好而已。
就像某個人背包裏“崇高道德的讚許”永遠不能少於三個一樣。
……
“你是……瑪恩納?”
娜塔莎顯然懵了一下。
那個社畜……不是。
貝洛伯格最後幾位騎士之一的臨光家家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近來還好嗎?”瑪恩納無視了她的發懵。
“都還行,隻是醫療用品短缺幾乎是常態了……”娜塔莎隻是歎了歎氣。
“這裏的人們活著,都趨近於生命的奇跡……”瑪恩納隻是看著窗外死氣沉沉的氛圍,第一次由衷地替下層區的人們悲惋。
可可利亞受星核蠱惑,讓前線抵抗裂界的鐵衛送死、讓下層區的人們等死。
一個就算了解真相,也會覺得是個暴君的人。
她將最大限度的、理想中的寬容施予了養女——布洛妮婭。
但不曾想她的養女,也有一部分不認同她的行徑。
初識眼中的執劍人、熟識腦中的愚昧者、通識心中的領導者。
那群天外來客,不大可能騙他。
也許隻有死亡,能化解下層區對可可利亞的仇怨了。
如若不然,這唯一的城市——貝洛伯格也會因為可可利亞活著而生出異心。
到時候,災難麵前不會有頑強的鬥士,隻有在內亂中苟且偷生的懦夫。
隻有那個「萬界之癌」會從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