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心下一橫,一口氣砍翻了四個吐蕃士兵衝到了橋上靠北三分之一的地方,無奈吐蕃軍實在人太多太多,剛砍倒一個,就又有兩把彎刀向你劈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正無奈著,突然一陣箭雨襲來,身邊的人紛紛中箭倒下,無論唐軍還是吐蕃士兵。箭正是從南邊射來!
原來斯利臥爾查兒在南岸看得心急,就令手下執弓向北岸射箭,也不管是吐蕃軍還是唐人,隻混在一起撕殺的都成了射擊的目標。畢竟現在吐蕃的唯一想法就是消滅這隻唐軍,控製橋頭。
李靳和橋頭上的士兵有不少都中了箭,李靳怒的是,他中的那隻箭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又射中了連雲堡時他的箭傷,剛剛長上點肉的傷口再次給他帶來了不妙的回憶。
他奮力在人堆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到燕九聖身邊,大聲喊叫著說話:“燕頭,
這樣不是辦法,你跟我帶些兄弟衝殺前去擋住吐蕃,讓兄弟們在身後攔住了放火吧!”
燕九聖一楞,旋既吼了回去:“既然你不想活了,我陪你就是!”
話說完帶著周圍幾個人往前衝了過去,李靳一回頭,黃勝和馬七他們幾個跟著李靳練刀的立刻會意,逐漸靠攏著向前壓過去。
身後的嘯風營士兵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把隨身帶的水囊打開在橋頭澆了起來。這藤橋是用的無數老藤在油水藥物中浸泡後陰幹,再在藤中編入各種木料,所以架設的藤橋雖然在風中使勁搖擺,但即使上百人在上麵騎馬經過也不會有危險。隻有用火才能盡快的弄斷藤橋。
李靳雙手執刀,麵對著四五個吐蕃人麵不改色,向左突然邁了一步,趁著左邊那個往後腿的空擋,腰身向右一帶,橫刀立時斬下,帶走了右邊那個吐蕃軍士的頭顱。然後向右邁步,吐蕃人以為他要故計重施,所以三個人一起來砍他。沒想到李靳還是向右側了一步,生生把橫刀刺進了最右邊吐蕃人的左肋。
拔出來好吃力!一腳揣開撲上來的敵人,繼續用刀揮砍著,隻可惜受傷的左臂吃了點虧慢了些,結果害的左臂又被彎刀蹭了一刀,屋漏偏逢連夜雨!
黃勝靠過來,跟李靳背靠背站著,“李副尉,他們把油潑完了,我們快些殺回去。”
李靳點點頭,喊了一聲紮在人堆裏的燕九勝和馬七,其他弟兄都已經撤到橋頭邊了,隻餘下他們二十多個堵才橋麵上跟吐蕃人拚得混身是血。
李靳回轉身格歪了劈過來的彎刀,順著對方的刀背斜挑入敵人的胸口,一蓬血霧噗的噴出。這他才放心的轉身往橋頭狂奔。
嗽!呲~~~~~撲
連貫的聲音離李靳近的不能再近。
一隻長箭就從背後插進了李靳的左肩。李靳撲倒在地,心中罵道:“我招誰惹誰了我,幹嘛老打我左邊啊!”
離橋頭還有區區八步之遙。可李靳現在左臂受了三出傷,箭還刺中了他肩胛骨後的肌肉,讓他整個背都沒有力氣。背後一個吐蕃士兵的彎刀眼看就要插上李靳的腰!嘯風營的一個老兵抬弓就射,手起刀落。
四步!李靳在努力的用自己的右手和雙腿爬著,看著燕九聖和黃勝他們剛剛衝到橋頭又折回來救自己。
李靳感覺自己被人拖住雙手,上身拉離了地麵,周圍一片混亂的砍殺聲。心裏模糊的想著,誰啊
別拉我左手行麼?大哥我求你了,我剛中了兩箭一刀啊!
箭,還是不停的放箭,從一開始雙方就在這隻有五十步寬的峽穀來回對射著,隻是這次嘯風營的箭上捆了浸了油的布條,點著了火。
瞬間,峽穀上流轉的風把一點點燒著的火焰傳遍了整座藤橋,吸足了油的粗藤象是過年放的焰火,不斷的有著火的長條向山穀中墮去。本來還在橋上的吐蕃士兵開始瘋了似的往回奔跑。隻剩下靠近北邊橋頭的剛才還在跟李靳他們撕殺著的士兵們身上被火焰覆蓋著,成了一個個名副其實的火團,在橋上翻滾著掙紮著,有的就失足落入了峽穀,成了難得一見的空中飛火。
李靳,此刻帶著左臂密集的傷痕,躺在離橋不遠的地方,呆呆的看著著火的藤橋和現在比他更呆的吐蕃士兵。猛搖了搖頭,他注意到,跟著被燒斷的橋一起墜落深穀的不僅僅有吐蕃的士兵,還有剛才還跟自己並肩攜手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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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道歉,前幾日因為身體和工作的原因出去了,沒有更新,希望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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