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她一塌糊塗的解題方式,他忍不住給她講了講,但講了兩遍蘇禾都沒聽懂。
於是他就笑,“蠢死了,你這樣下去肯定升不了學。”
倒也不是真笑話她也不是真罵她蠢,故意逗弄她的語氣,聽起來其實挺寵的。
但偏偏蘇禾不聽什麼語氣,隻摳字眼。
她本來就被那些題整得有點崩潰,聽他這麼損她,她更是直接想揍人。
奈何樓下不是老太太就是貴客,她甚至沒法大喊大叫,最後隻能無言狂怒地將某人轟出書房。
白景維被轟出來時,手上還抓著準備給她講第三遍的紙和筆。
行吧,確實是自己說錯話了,被轟都是該的。
白景維笑了下,也沒資格惱。
他找了個地坐下,將方才那道題的詳細解題思路寫了下來。
媽媽在樓下說準備回家了。
白景維敲了敲書房的門。
蘇禾回頭那一刻,一張雙麵都寫了答案的紙從門下縫隙推進。
那道題有兩種解法。
紙上除了寫著兩種答案,還有一句道歉的話。
——錯了,賠罪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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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在校也不怎麼來往,可當白景維中考結束徹底消失在校園裏頭時,蘇禾又莫名覺得少了點啥。
那段時間她情緒挺低落,做啥事都興致缺缺。
蘇禾覺得自己就是太久沒有娛樂活動了,於是期末考結束第二天,她就約了閨蜜去看電影。
看電影前先吃飯。
吃飯中途閨蜜出門接了個電話。
回來時吞吞吐吐好幾遍才說,“周然他想請我看電影。”
“嗯。”蘇禾下意識應了聲,很快又抬頭,“啥?”
“啥?!”
第一個“啥”是真疑問,第二個“啥”,那明顯是反應過來後的震驚。
她追問,“你倆什麼情況?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閨蜜急忙擺手,“沒有啦,就是朋友間普通地看場電影。”
這樣的解釋在蘇禾看來就是掩飾。
不過她也不拆穿對方。
丘比特的亂箭啊,終究是紮到了她情竇初開的閨蜜身上。
蘇禾輕飄飄問她,“什麼時候去看?”
“一會,三點鍾那場。”
蘇禾說,“得,你是回來通知我,我被鴿了唄。”
聽出她話裏的吃味,閨蜜連忙哄她,“哎呀蘇禾,我下次再跟你看嘛。”
“行了行了。”蘇禾也就故意逗她幾句,又不是真生氣,她從包裏拿出兩張票,“他買票沒?還沒買的話,咱倆的,拿去吧。”
閨蜜走之前說了幾句愛她的話,又很會來事地把單買了。
蘇禾起身打算走人的時候,隔壁桌突然飄來一聲笑,她偏頭,才發現是個熟人。
她走過去坐他對麵,“你笑屁?”
白景維彎著唇,“沒有,是太陽有點亮眼,眼睛不自覺就眯起來了。”
他坐的位置靠窗。
蘇禾自然不信,但也懶得跟他爭。
不過說實話,一個月沒見,她怎麼突然感覺他又帥了些,好像骨骼比之前長開了點。
白景維招服務員過來買了單,然後問眼前的姑娘,“看電影嗎,蘇大小姐。”
蘇禾挑了下眼,“你請我?”
某人隻笑,“我開的口,自然我請。”
蘇禾倒不是想跟他多相處會,而是今天確實挺想看電影的。
既然他發了邀請,那她也不搞拘謹那一套,“行吧,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