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我懷疑我的丈夫殺人了。”
“嗯..等等,您是要報警麼?你是在哪裏找到我個人的電話的?”
對麵是個女人的聲音:“我的前夫叫廖瞻均,你應該認識他。六年前,哦不對現在應該是七年前了。”
劉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聲。
她接著說:“在他的遺物裏,有隻手機,手機裏有你的電話。”
“為什麼不報警?”
“我想以你個人的身份和你見一麵,我想請你幫我調查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本便還拿不準,也許隻是我神經質了,我也不希望麻煩警察同誌們,更何況,我們的姑娘才五歲,我不想讓她看見警察來到我們家把他爸爸帶走。哦對了你放心,不會讓你白走一趟的,我會給你應有的報酬。”
劉宏說:“我們警隊有規矩,以個人名義私自調查案子並收取報酬這是不被允許的。不過我倒是可以聽聽你這麼懷疑的理由。報酬就不必了。”
“太好了謝謝您劉隊長,今天下午您有時間吧,我在市東路盡頭的咖啡廳等你。”
“嗯。那就下午四點。”
章婷剛掛斷電話,嚴建兵站在照相館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章婷被他嚇了一驚,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建兵,你啥時候來的啊。”
嚴建兵還是一副充滿愛意的模樣,“就剛剛,老婆,給誰打電話呢?”
“奧,店裏的一個客戶,照片已經洗出來了,我準備叫他過來取一下。”
嚴建兵點點頭,走到章婷麵前,掏出來一張合同,是嚴建兵跟出版社簽的。
他高興的輕輕吻了章婷的額頭一口。
章婷則是故作鎮定的笑著說:“啊,可算是簽上了啊!這太好了!”
嚴建兵笑著說:“是啊,這一路上磕磕絆絆的,總算是簽上了。對了老婆,今天一整天我都要在書房裏趕稿子,到時候午飯就不要叫我了,我自己吃點麵包解決解決。”
“吃麵包怎麼行啊,大作家,創作也是要補充能量的啊。這樣,我也不打擾你,給你把飯菜放在房間門口,你有空了就自己出來拿。”
嚴建兵點點頭,說:“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輩子啊,有你這麼好的老婆,也值了!”
嚴建兵說完,就幾步走進照相館的裏間,照相館的後門可以直達他們家所在公寓的樓梯間。
他走後,章婷鬆了口氣。其實她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殺了人。
嚴建兵在外人眼中,總是一副好男人的形象,顧家,文采還好。
平時都是一副文鄒鄒的模樣,戴著眼鏡。
在家裏,他對章婷也是很好的。隻要不在他寫作的時候去打擾他,他的脾氣一直都很穩定。
章婷也很聽他的意見,從來不會在他寫作的時候去打擾。
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隻是就在昨天夜裏,他剛剛洗完碗筷,哄完孩子睡覺。見丈夫書房的門還是緊閉著,於是並沒有去打擾。回到了房間看書。
他們的臥室就在書房的旁邊,臥室窗戶外看出去是和書房窗戶看出去大差不差的。一直到快要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窗外的鞭炮聲劈裏啪啦的響起來,是那種八子連環炮,昏昏欲睡的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個激靈……
“於是我就打開了窗子看出去,樓下有人點了鞭炮,正躲進陰影裏,我被這動靜吵醒,因此脾氣也不太好。正要甩上窗戶的時候,我….我看見….”章婷繼續說下去。
劉宏坐在女人的對麵,喝了一口咖啡,他問:“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對麵那棟老式公寓樓的窗子裏,有個女人被殺了!”
“你親眼看見的麼?”劉宏聽到這裏,心中一緊。
“我,我不知道。我也許是看錯了,我當時很害怕,我隻看見那個女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腦袋上似乎,似乎還插了一把刀……”
“你接著說。”
“我當時太害怕了,我不敢再抬頭去看,我怕凶手看見我的模樣,於是,於是我去把臥室的燈關了,拉上窗簾,接著躲在窗簾裏看出去,但什麼也沒有了,那個窗子裏全黑了,我想應該是他也拉上了窗簾。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最近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我更希望我的神經質出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