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見會客室裏麵有燈亮著。提醒他們要加強一下安保,有時候……”
雲源一整個炸裂。
“我靠,你等等!”
“叮——”
正巧電梯到了,張西銘和北宮宴一起走進去,隻剩雲源一個僵在原地。
張西銘按好了層數,見雲源還不進來,不由無語:“你不走?”
好端端的又抽什麼風。
眼見電梯門準備關上,雲源那一個叫急。
這時候顧不上什麼規矩,他手一伸就把北宮宴拽出了電梯,留張西銘一個人在電梯裏。
“雲源……!!!”
“砰。”
電梯門合上。
北宮宴麵無表情的低頭,朝向雲源拽著自己手臂的那隻手:“還要不要?”
雲源嘿嘿傻笑的收回自己的手:“我這不是,忘記和你說件事了嗎?”
心虛感直線拉滿。
北宮宴著實沒想到,雲源會把一個大活人忘在會客室。
嗯,《忘記說件事》
站在門口,北宮宴聲音渲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冷意:“她什麼時候來的?”
雲源哆哆嗦嗦:“大概,一點多——啊沒有,應該有兩點了。”
北宮宴沉默半晌,不緊不慢道:“西銘有幽閉恐懼症,你讓他一個人在電梯……”
雲源:“啊!?”
張西銘有恐懼症???
什麼時候的事!
情感大於理性,他登時站不住了:“那boss你帶溫小姐一起下去?我先走?”
北宮宴一言不發。
秉著boss不出聲便是默認了的原理,雲源立刻屁顛屁顛的坐電梯下樓,去尋找具有“幽閉恐懼症”的張西銘。
以防他中途停在哪個樓層出去了,雲源還貼心的一層樓一層樓的按電梯查看。
已經在地下車庫等人的張西銘:“?”
就說,錯個電梯而已,需要等這麼長時間嗎?
會客室的門被打開時,夜南晴就醒了。
但真正讓她清醒的,還是北宮宴走進門的腳步聲。
聽到那熟悉有節律的聲響,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睜眼一看,發現外麵天已經黑了。
“宴sir。”夜南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這裏等)——睡了幾個小時了。
“辛苦久等了。”
北宮宴緩緩道,“會議有些長。”
“沒關係。”
夜南晴抿唇:“你晚上還有事嗎?有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北宮宴忽然覺得她挺矛盾的。
氣勢洶洶的時候像個母獅子,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成了慵懶的小貓。
“沒事,下班了。一起去吃飯?”
夜南晴搖了搖頭:“想去你家。”
諒是北宮宴看不到,都能感受到女孩心緒不佳。
於是他遷就道:“那去我家吃晚飯?”
“嗯。”
……
一路上,夜南晴都沒有開口說話,北宮宴也沒主動出聲。
晚餐很簡單,兩個人而已,一湯一葷一素。
夜南晴因為白天溫涵串了下台,精神不太好,沒什麼胃口。
悄悄壓了幾口酒,就跑到北宮宴身邊窩著了。
“吃飽了?”北宮宴挑眉。
“有點冷。”
夜南頭依在他肩膀上,眼皮有些耷拉。
“今晚能不能在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