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鶯歌小姐
時光荏苒,古江帆已在這梅隴縣不覺已呆了一個月。
那日清早,太陽展露了它獨特的燦爛笑容,溫柔的灑向大地。有幾束如輕紗薄緞般的陽光,落到縣衙內的亭角畫欄,春露流波處,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繁花芳草瞬間舒展了容顏,隨著幽香浮繞;蜂蝶翻飛起舞,流鶯細細啼鳴,仿佛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麵的春日盛會。
江帆起床後便獨自到縣衙內的花園裏散步,他深鎖眉頭,焦慮地想:“我真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才會稀裏糊塗的來到這萬惡的舊社會!還做了這梅隴縣的冒牌縣令!跟那些古人類解釋過N遍了,我來自哪裏,什麼身份,可沒一個人相信!全認為我腦子壞了!我看他們才腦殘呢!”
他又想:“聽說這原來的知縣費江帆,不但和我的名字隻一字之差,樣貌也很相似。我不信時,他們還特地把畫像搬出來給我看,以為我得了失心瘋,找個醫生時常給我醫治,非要我回憶以前的事。原本一個正常人,被他們這一折騰,我反倒覺得自己不正常了,鬱悶!難怪我怎麼解釋都沒用,真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前兩日,我找衙門裏的刑錄師爺顧成伍,以及宋雲、唐風兩名捕快來閑聊,希望多了解些那位已故知縣的身世,性格,行事作風。據他們所說,這費江帆也有幾分文才,在當地薄有聲明,且風流不羈,組織開辦了‘梅風詩社’,當了社長,卻不知他人品和口碑到底如何!這師爺說起時總也閃爍其詞,八層有些顧忌,怕說真話得罪我。再加上丫鬟仆人們見我時的神情和伺候我的謹慎行為看來,這費江帆是個喜聽奉承話,驕縱跋扈的主。不過他也是個短命鬼,竟在結婚當天喝酒給醉死了。而我這一穿越,不但奪了他的官位,還白撿個嬌滴滴的漂亮老婆,怎麼這些不可思議,荒謬絕倫的事,都讓我給遇上了。
哎!在這裏沒KTV,沒酒吧,沒電視電影,沒電腦,更沒朋友親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熟悉縣衙裏的人事以及逛街外,真是一無是處!天哪,我要怎麼才能回到二零一一年啊!還記得我那天上班剛偵辦完一件很棘手的案子,很累,回家澡也沒洗就睡著了,怎麼就被穿越了呢?佛祖上帝啊,天理何在哦!我快要崩潰了!”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師爺顧成伍走了進來。
“大人早。”他見江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問:“敢問大人因何事煩心,可否說出來讓卑職替您分憂?”
“哎!說也是白說,還是不說了吧。你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嗎?”
“是,卑職今日點卯後接到有人報案,說:‘消愁院’裏發生了命案。卑職立刻趕去查看後,已命人保護好現場,下令全城搜查後就來告知大人了。”
江帆聞言,心想,我才到不久便要重操舊業了?禁不住振奮精神,激動異常。
“這‘消愁院’是什麼地方?”
“‘消愁院’乃是本城最有名的勾欄院,大人您也時常光顧的呀。”顧師爺聽他問得奇怪,這可是他頻繁進出的地方,尤其愛聽那樓裏的‘鶯歌’小姐唱曲,怎會忘了呢?
江帆聞言,俊臉微紅,心想,我哪有去過那種地方啊?這費江帆果真是個風流種,身為知縣竟然這麼荒唐。我可是大好青年,連續兩年被局裏評為優秀警員呢。雖去過酒吧,KTV,但也是合法經營的地方,道德未曾敗壞,燈紅酒綠的聲色場所一點也不適合我,現在卻要為個已故的流氓縣令背負這種臭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