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說:“我看是人為的多。媽媽別擔心,應該沒事的。我們千萬不可自亂陣腳。”
白泉見了,正欲開口叫住他們,去被江帆製止了。
這時,鄧尤娘和魯三已看見他們,神情很驚惶的上前來道:“見過知縣大人。”
“你二人在此做什麼?”白泉問。
“白爺,我們沒幹什麼。我找魯三兒出來辦點兒事,在樓裏不太方便說罷了,所以才撿了這個地方來談話。”
“這事很見不得人麼?”
“不是不是。”鄧尤娘笑盈盈道:“您可千萬別誤會。我那院子裏都是男人們消愁解悶兒的地方,難免需要置辦些稀奇古怪以供男女歡情盡興之物。現如今院子裏出了事,又有公差看守,這種東西也隻好私下裏辦了。”
“說完了就快回去吧。好好看管住你院子裏的人。”白泉說。
於是,鄧尤娘和魯三聞言忙去了。
“大人,你看他主仆二人行事詭密,會不會和此案有關?”
江帆聞言,微微一笑道:“也許。不過通常表麵能見的信息大多未必可靠。”
江帆又忽然想起自己勘察現場時兩人的神情來,聯係著他們的談話內容和剛才那一番解釋的話,分明是在撒謊;心想,難道他們說的鬼魂是‘阿蓮’麼?案件調查講求真憑實據,確鑿無誤,鬼魂殺人這種無稽之談,隻有那些見識短淺的人才信。
很快,白泉便引他進入了城東百花街石井巷裏。這巷子住了五六戶人家。
白泉和江帆已到阿蓮一家住的屋前。
“小姨,姨父在家嗎?”白泉喊道。
傾刻,屋裏出來了一個頭纏灰色布巾,身穿灰色布衣,腰纏圍裙的中年婦人。
“阿泉,你怎麼來了?”婦人道:“這位相公是......?”
“小姨,這位是知縣大人。”
那婦人聞言,慌忙行禮:“不知大人光臨,民婦桑劉氏見過大人。”
江帆很不習慣古人這套客氣言辭,更不慣老人家參拜,忙扶起她道:“阿姨不必多禮,不是,‘大娘’快快請起。”
桑大娘見他竟親手扶自己起身,覺得平易近人,和傳言中欺壓百姓的行徑有些差別,這才喊:“老頭子,知縣大人來了。快出來迎接啊。請大人入屋內說話吧。”說著便忙著斟茶。
片刻,桑大爺杵著拐杖,滿臉病容的出來了,見了江帆行過禮。白泉便扶他坐了。
這時,桑大娘已斟了兩碗茶出來,很謹慎地道:“家下清貧,隻有一碗清茶待客,請大人勉強喝喝。”
江帆正覺口幹,端茶便吃了。
“不知大人找我們老兩口有何事呢?”桑大爺有氣無力的問。
“我是為你們女兒阿蓮的死而來。”江帆說。
兩夫婦聞言,神情頓時沮喪起來,默不作聲,暗暗滴淚。
江帆見了,反倒難受起來,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這傷心事。
“對不起二位。我是為了查案而來,逼不得已才問的。”
“小姨,姨父。想必您們已聽說那花家莊上的花舉人花文秀被殺一事了吧。”
桑夫人聞言,哭罵道:“這個豬狗不如的瘟神,終於遭報應了!死得好!就這麼死算便宜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