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棠見他行事作風和以前差別甚大,覺得奇怪,但也不再勉強,隻好說:“既然如此,老朽先告辭了,希望大人早日破案,我兒文秀也好在九泉下安息呀。”
“太公慢走,送客。”
花正棠惟有沮喪的帶著莊客離去了。
旁邊的顧師爺,白泉,宋風等見此情形,心裏也暗自高興。因為他們之前或多或少都受過這花家莊人的氣,在花文秀和花正堂處從未得到過尊重,今日見江帆竟和他主動拉開了距離,心想這好日子就快到來了吧。
“各位大哥請坐,我想跟你們商討一下這案子的事。”
顧師爺忙道:“大人,您身份顯赫。萬萬不可和卑職等稱兄道弟,傳出去會叫人笑話的。”
“哪來這麼多等級劃分啊。咱們都是‘同事’,大家和和氣氣,合作開心就好,講究這些做什麼?雖然我稀裏糊塗的當了‘縣長’,你們也別老是‘大人,大人’的叫,怪不習慣的,弄得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眾人聽他言語古裏古怪,便迷糊地問:“什麼‘同事’‘縣長’啊?我們不叫您‘大人’那叫您什麼?”
江帆聞言才明白,古人不懂這些現代新詞彙,說:“‘同事’就是‘同僚’,‘縣長’就是‘縣令’的意思。以後你們都叫我‘小古’就行了。往後我們幾個就組建成梅隴縣的刑偵大隊,專門辦案,給它取名叫‘好漢五人團’如何?”
白泉錯愕道:“這也太新鮮稀奇了,簡直聞所未聞啊。”
宋風卻道:“大人怎麼說就怎麼辦吧。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您剛才說要和我們討論案子的事,不知您目前對這案子有何想法呢?”
“這個案子疑點很多。”江帆說:“今日我和白大哥已去調查過‘香包’的事,大概推斷這‘香包’是凶手作案時無意間留下的,而且這案子很有可能是‘情殺報複’作案。”
顧師爺疑惑道:“何以見得?莫非這花文秀招惹了誰家的娘子,有人報複他麼?”
“是在下的表妹‘阿蓮’。這香包正是她生前所有。”白泉道。
“那你們此去從中得到些什麼有利線索呢?”宋風道。
“凶手應該還在城內。”江帆突然道。
“您如何能肯定?”顧師爺問。
“你們看這香包。”江帆打開後,從裏麵取出兩束用一根紅繩纏住了兩頭,分別綁著蝴蝶結的頭發,說:“我早已發現裏麵有束頭發上有香味,一束有汗酸味,很明顯是凶手和阿蓮姑娘的定情信物,這東西對凶手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江帆想,若有現代高科技檢驗頭發上的DNA排列組合,將消愁院的嫌疑人都對比一番,很快就能把查找範圍縮小,說不定還能很快找出真凶呢!可古代條件有限,很讓人無奈。他不由得想那包公,狄仁傑都滿厲害的,竟能在這有限的條件下,準確的找出真凶,的確非常人所能及啊。
“所以,凶手還想取回這香包,因此並未離去!”白泉靈光一閃道。
江帆點了點頭。
“那我們大可以設計埋伏,以香包做誘餌,引他上鉤,來個甕中捉鱉!”顧師爺亦道:
宋風亦興奮道:“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別忙!這凶手作案手法奇特,想必智慧過人,更何況我勘察場現場時,當眾收了香包,消愁院裏人多,很可能已傳到凶手那裏,若貿然放出香包的消息,他定能想到是我們故意設計引他上當,便會提高戒備,所以得想個不著痕跡的萬全之策才行。”
“大人顧慮得很是。”顧師爺說。
“還有一點,我至今也想不出凶手到底是怎樣入密室作案,再逃離現場的!那血腳印為何方向朝著床?迷香粉末怎會飄散滿地卻找不到燃燒的痕跡?他砍斷死者左手上的四指又有什麼用意呢?”
“這三處的確讓人很費解。”白泉說。
這時,唐雲走進來道:“大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