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丫鬟卻道:“夫人,大人已經叫了您兩次‘娘’了,不再喊您‘阿姨’了。這不是在變正常嗎?”
曹夫人聞言,想了想,道:“是啊!他剛剛叫‘娘’了。阿彌陀佛,菩薩顯靈了。”於是,也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江帆離開寺廟後,直接奔往‘消愁院’去了。
到了門口,見了守門的衙役,問:“發現有什麼異常嗎?”
衙役道:“回大人,我們輪班值守,並沒發現可疑的人和事物。”
江帆點了點頭,道:“帶我去案發現場吧。”
衙役領命,便直接帶他上二樓去了。
這時,鶯歌已懷抱琵琶,蒙著麵上場開唱了。
江帆隻管朝案發的包廂而來。
衙役開了鎖,他便進去了。
他來到那血腳印和迷香粉旁看了看,又抬頭仰望著房頂,見上麵有一塊突出的暗格平台若有所思。
此際,鄧尤娘進來了,見了江帆,含笑道:“大人,您來了?是不是案子有新進展啊?”
江帆卻不回答她,隻說:“鄧老板,可以借你的長梯子用用嗎?”
鄧尤娘覺得奇怪,但卻問:“要多長的梯子?”
“可直達房頂橫梁就行。”
“有有有,”鄧尤娘道:“兩位差爺,請隨我去取吧。”說完便帶衙役去了。
鄧尤娘領他們到了一樓,正碰上葉勇。
鄧尤娘道:“葉勇你來得正好。兩位差爺要副長梯子,你帶他們去取吧。”
於是,葉勇便領他們去了。
到了堆梯子的雜物房,兩名衙役見了那最長的梯子剛好合用便去取。
葉勇道:“二位差大哥,你們要這大梯子做什麼呀,搬它很費力氣呢”
衙役道:“是大人需要的。他正在現場再次勘察呢。我們也不懂他要來做什麼。”說著便抬出去了。
不多時,他們便抬進了江帆所在的廂房裏。
江帆命他們把梯子的一端架在橫梁上,自己便順梯爬上去了。兩名衙役在下麵扶住梯子。
很快,他已爬上頂端,隻見那橫梁上有一道被繩子纏過的痕跡。他立刻朝下看了看血腳印所在的位置正好和痕跡相對。而橫梁對麵臨近不到一米處有個突出的天窗暗格,形成了一個小平台。暗格邊緣有兩個血手印和兩條直到窗門處拖刮成的帶血痕跡,以及一把燃盡了隻剩下梗的香,還有腳尖朝橫梁的一雙腳印,和一些其他灰塵被壓過留下的痕跡。他拿起那像梗來聞了聞,正是迷香。再看那天窗的兩扇有些破舊的窗門,沒有嚴絲合縫的關好。窗沿處正隱約透出幾絲微弱的陽光來。窗沿上竟沒有沾上血跡。
江帆用右手推了推,那窗門竟能移動。他再用力一頂,窗便被頂開了。頓時,外麵陽光照射進來。
江帆想,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迷香是從暗格裏燃放進屋的,香灰灑落時,屋內又無風,所以直接從平台處掉落到地上鋪散開了!那兩條長血痕應該是凶手逃離現場,跪著出去時,不慎腳拖地形成。窗戶能容一個人趴著進出,窗沿未沾血,應該是凶手出入時都保持窗門開著。於是,他便爬上暗格,從窗戶鑽出去看時,外麵還有兩個血腳印。
可那腳印卻到此消失了,而旁邊卻多了好多個腳印,其形狀大小和血腳印有相同,也有不同。但可以確定是兩個人的腳印。一種是凶手來時留下,另一種是別有他人。
他沿著那新腳印的方向找去,到了屋簷便卻消失了。周圍沒見到任何腳印。
江帆朝外望去,約兩米處便是消愁院的後院圍牆。
圍牆琉璃瓦上有個腳印竟和房頂上那除凶手腳印外的腳印一樣。
他禁不住想,作案的應該是兩個人。有一個會輕功,當凶手出來時,另一個發現他踩到了血,直接帶他飛落到圍牆上逃走,所以血腳印到天窗外就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