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仁山匆匆趕到縣政府,聽取了各方的彙報,立刻派人去滅火搶救傷員,他則率領機關人員趕往立德飯店去問責。
那些日本人都是外國記者的隨從,他要讓他們給個說法。
軍營。
營門口和操場上依然彌漫著血腥味,二十多個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聽到槍聲停息了,多羅寧卡夫從容的收起狙擊槍,悄悄的離開了屋頂,趕往城外的會合地點。
他還不知道,他們這批幫日本人場子的蘇聯特工,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
一個車隊從立德飯店的後院大門蜿蜒而出,浩浩蕩蕩向東門開去,打頭的兩輛轎車車頭兩側小旗杆上飄揚著德國的卍字旗。
車隊在東城門口停下了。
城牆上架著兩挺機關槍,槍口對準車隊。
城門兩側何林木和徐鐵柱各自端著機關槍,滿臉殺氣,怒瞪雙目。
城門正中間攔住車隊的是一位身穿八路軍軍裝的女人。
她腰畔的武裝帶上有一個手槍套,裝著一把精致的勃朗寧手槍。腰間相對斜插著兩把駁殼槍。灰色軍帽的帽簷下是一張冷豔決然的嬌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浴血奮戰之後的硝煙味,英姿颯爽卻殺氣逼人。
德國駐上海的領事貝倫斯走下車,這時候也隻有他出麵了。
“為什麼攔住我們的車隊?”
貝倫斯的中國話剛說完,就聽見“嘩啦”一聲,一臉殺氣的徐鐵柱拉動了手裏機關槍的槍栓,槍口對準了貝倫斯。
“噢上帝,我想這是一場誤會。我們是貴國政府邀請來參加祭祀大典的客人。這個車隊裏都是各國的記者,沒有一個中國人。你們這樣態度很不友好,我會對貴國政府提出抗議的。”
王雅楠冷冷的一笑,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你能告訴我跟隨你們來的那些中國隨從都去了哪裏?”
貝倫斯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似乎很無奈的說道:
“那些中國人可能嫌給的雇傭費太低,都跑了。”
“你讓我見識到了德國人撒謊的本事。你們的軍事代表團也是這麼教中國軍人的嗎?”
貝倫斯臉紅了,似乎很氣憤,可他卻無法反駁。
王雅楠不再理睬他,走到第二輛轎車後門處,伸手敲了敲車玻璃。
坐在後座上的烏拉赫公爵隻好搖下車窗,他的身邊坐著三笠宮親王。
王雅楠根本就不看裝出憤怒表情的烏拉赫公爵,她用手指著一看就是小個子的日本人怒斥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肯定你是日本人。
你們日本軍人的鐵蹄正在踐踏和侵略我們的國家,而你們居然想過來祭拜我們中國人的先祖,你們想幹什麼?”
三笠宮親王一言不發,沉默的坐在那裏,可他的臉還是微微紅了。身邊的烏拉赫公爵暗暗搖頭,這個日本親王的演技實在太爛了,簡直就是一個政治雛雞。
“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陰謀詭計。我告訴你,當年蒙滿兩族對中原的屠殺,那是我們的家裏事,祖先們原諒了他們,那是我們祖先的事。
但你們日本人不行,中華民族生不出來你們這幫畜生。中國的這段曆史是我們這代人說了算,我們這代中國人不接受你們的認祖,我們之間隻有用戰爭來說話。
中日之戰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直到一方徹底的倒下。
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中國是打不敗的。你們回去就等著我們這代人複仇的大軍踏上你們的小島上吧。”
馬路兩旁聚集過來的民眾們紛紛振臂高呼:
“中國必勝!中國必勝!”
“趕走小日本,踏平他們的小島。”
“喂不熟的白眼狼,殺光所有的小鬼子。”
怒濤聲起,群情激奮,小鬼子竟然敢來這裏撒野,侮辱老祖宗,激怒了秦地民眾。
三笠宮親王的臉色由紅變白了,他縮在後座裏,緊握的雙拳顯示出他慌亂而畏懼的心態。
王雅楠微微抬起下頜,傲然的說道:
“你聽到了吧,回去告訴你們的日本國人,中國將在這場戰爭中浴火重生,洗刷百年的恥辱。
蚊吮血透衫,萬裏起烽煙。
中國已被戰爭喚醒,你們就等著滅亡吧。”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