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一夜,蕭逸國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不過他還是警惕地保持姿勢躺在床上傾聽周圍的動靜,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切依稀記得昏迷之前的人的模樣,所以蕭逸國便慢慢放鬆下裏開始打量著四周。
雕花的木床、小床頭櫃、雕木圓桌和圓凳還有蒙窗戶的厚紙,這些都在向蕭逸國反應一點——這個地方的陳設樣式很古舊但是又華貴發亮,很有可能自己回到了以前。眼前的這一切讓蕭逸國感到非常熟悉,他在夢裏曾今看過這些。接著他便打開房門走到院子中間,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再看看四合院的格局,他更堅信自己回到了以前的時代,說不定回到了自己的上輩子。
“喔喔喔”聽到這公雞的高叫,蕭逸國倒是來了聞雞起舞的興致。以前在軍校都是聽起床號,哪像這般聽著原生態的雞鳴。隨著雞鳴的慢慢停止,蕭逸國也開始打起軍體拳,這時太陽也慢慢探出頭來給他堵上一層金輝。
這兩趟拳打下來蕭逸國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相當差勁,體能、神經反應都不過關,哪像原來那樣強悍,這拳一打完汗水便嘩嘩地滴滿腳下的石板。
“大少爺,你怎麼起來這麼早,趕快回屋歇息吧,要不然老爺太太看到了會處罰我們這些下人的。”就在蕭逸國舒緩剛剛打拳帶來的疲勞時,一個丫鬟在旁邊的小巷中探頭輕叫道。
“不礙事,這身體就要多活動,要不然就像許久不磨的槍頭,遲早會腐朽掉的。”那丫鬟看到蕭逸國這般說道心中雖然驚奇今天的大少爺轉性了,然後便告退去挑水做飯去了。
蕭逸國雖然有著零星的記憶,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在早飯的時候能把昏迷之前的事給圓了。這穿越的事他也有聽過,不過以前看書中的主角都會繼承原主人的記憶,而他卻隻能憑著那點可憐的片段來對目前的情況對號入座。
在天空開始整個亮透之後,蕭逸國在丫鬟的幫助下打理好腦袋後麵的那根長辮子,然後換上長衫後便奔著前廳而去。不過剛進前廳這氣氛明顯就不一樣,瓜皮帽中年人正板著撲克臉,而婦人坐在一旁低著頭,另外兩個半大小子盯著飯碗,好像碗裏的不是鹹菜豆腐乳而是山珍海味。
“爹,娘……”蕭逸國一看情況不對,便想開口把氣氛搞活。不過中年人並不買他的麵子,隻一巴掌就拍在桌上,滿桌的碗碟也隨之一震。“你還有臉叫我們,你歸我跪下!”蕭逸國這是也是光棍,直接雙腿一彎,以不變應萬變。
“你這個不孝子,當初不聲不響就給我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大半年,家裏的茶莊怎麼辦?雖然我這老骨頭還能再撐上一段時日,但這一大家子以後不還是要靠你,難道你要把這個擔子甩給逸民,逸權。你這……咳咳……”這中年人也許是積勞成疾,身體一點不像壯年時人該有的樣子。坐在一旁的婦人這是一邊給中年人順氣,一邊吩咐丫鬟去拿藥。
“阿發,你還是少說兩句吧,這病要不然又要穩不住了。逸國也回來了,這茶莊還有人來照看。逸國,你別光跪著,趕緊認錯!”蕭逸國一見這茬,連忙順著杆子就往下爬,“爹,這全是孩兒的錯,孩兒不該當初離家,讓爹受累。爹,您先消消氣,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我不會再走了。”
“餓…咳咳,逆子,你還想有下次?!不過這大半年的時間倒是讓你變得油嘴滑舌了,就這麼跪著吧,等會到祠堂思過去,晌午自己回屋把家規抄上十遍。咳咳……”周圍的幾位見中年人發話了便在中年人用餐之後開始動筷子,而蕭逸國隻能眼巴巴得望著眼前的饅頭小菜咽口水。
這一夜沒吃飯加上身體虛弱,蕭逸國的現在當真是難受異常,雖然到了祠堂思過,但還是要跪著,而且是對著一堆牌位。就在蕭逸國滿心無奈的時候,祠堂的木門響了起來。“大哥,是我,噓,別吱聲。”中間木門開了條縫然後被快速合上。“大哥,諾,這是我背著爹買的燒餅,趕緊乘熱吃了。”蕭逸國看看這眼前的小子,雖然骨架子還沒長成型,但兩眼滴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安生的主。
“三弟,大哥這回承你的情,嘖嘖,這燒餅香啊。”蕭逸國三兩口就把紙包中的燒餅給吞了個幹淨,連掉在紙包底和衣服上的芝麻都沒放過。等到燒餅吃完了,蕭逸國發現這老三還沒走,“我說三弟,你怎麼還不走,等會爹看到了還不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