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活動活動胳膊,再次打量這兩個人,這分明就是親戚吧,這麼像的兩張臉。不過話說,即使是男女有異,這身高差的也太多了吧,項南安最多一米六,而項南風怎麼看都有一米八。
再看項南風,這種酷熱天氣,他竟然還一絲不苟地穿了西褲襯衣。男人皺起眉頭,心裏想著他不熱嗎?T恤、大褲衩的不舒坦嗎?
“人模狗樣的對吧?”遇到項南風準沒好話,項南安決定先惡心他。
男人斯哈一聲,心裏想著表示認同,但又顧及禮貌沒有直接回應。
項南風嘴角揚起,抬了抬下巴,說“新找的相好?”
男人立馬搖了頭,沒關係,沒關係,準確來說還有點梁子。
項南風笑得誇張了一些,說“沒關係就對了,她啊,克母克父又克夫,是個小寡婦,粘上就沒命。”
“項南風,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怎麼不克兄長,我怎麼就不克死你!”項南安想著,要是她真就這命數,第一個想克死的就是項南風。
“這說明你跟我沒關係唄。”說完項南風扭身走了,氣得項南安咬牙切齒。
男人看著項南安,往前探了探頭,說“沒關係,反正死的又不是你。”
“啊?”項南安沒明白男人什麼意思。
男人解釋道,“他不是說你克母克父又克夫嘛,反正死的又不是你,對吧?”
“哈哈。”項南安頓時樂了,這男的比項南風有意思多了。
不打不相識,了解一番之後項南安才知道原來這男的叫葉寐,就住在她的店樓上,是個晝伏夜出的半吊子作家兼媒體人,之所以偷偷來換她的音樂實在是那音樂幹擾的他什麼都寫不出來。
對此項南安心裏隻有一個評價,拉不出屎來怪茅房,但這麼粗俗的話項南安又說不出口,隻得跟他商議著,看換幾首行不行,葉寐同意。
為了感激項南安理解,葉寐選擇在她的店裏消費,要了冰的香芋奶茶。
葉寐一邊等奶茶,一邊看店裏的電視機屏幕,屏幕已經開始滾動播放向陽集團員工跳樓事件。
看著屏幕上那張臉,再看看項南安,葉寐問“你肯定認識他吧?”
“誰不認識他啊,向陽集團,咱這的首富,省裏百分之八十的GDP都是它家頂起來的,能不認識嗎?”項南安心裏想著,那GDP裏有一半是她的,項南風這個挨千刀的。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欠啊。”葉寐看到了項南風的言論。
項南安抬頭看了一眼,也憂心忡忡的,這麼說話,不被噴死才奇了怪呢,現在肯定很多人咒他死。
項南安記得他那個渣男死鬼老爹說過,項南風在三十歲之前有劫難,活不過三十歲,難道就是這一劫?往常怎麼都不信鬼神的項南安此時心中竟有點打鼓,不是吧,不是吧,項南風不會就這麼交待了吧?他還沒結婚沒生孩子沒個繼承人呢啊。欸?不對,沒繼承人最好,項南風要是出了意外,頂著這張臉,項南安就是名正言順的向陽集團繼承人。可是她啥也不會啊,這公司怎麼管啊。
思來想去,項南安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項南風癱瘓,不得不由她出麵主持大局,然後他在後坐鎮。
“哈哈哈……”想著項南風癱瘓在床的窘迫樣子,項南安笑出了聲。
“安安?”項南安臆想的出了神,葉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美夢醒了,項南安白了葉寐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叫安安?”
葉寐指了指項南安的胸牌,上麵清晰寫著項南安。
“他叫項南風,你叫項南安,你們不會是兄妹吧?”
項南安認真看著葉寐,她現在有點相信他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作家了,這個省市竟然還有不知道項家那點子事的人?
“所以,你覺得,我能不能克死他?”
葉寐再次思索一番,說“行厭勝之術是小人做派。”
“嘖。”項南安咂舌一聲,不予理論,不過要是詛咒有用,項南風早被她詛咒死了,現在活的真好,沒病沒災。
“不過這人到底為什麼跳樓啊……”葉寐有點好奇,一個半吊子作家覺得生活四處都是他的靈感泉眼。
“肯定是工作太辛苦吧,現在不是有很多人活得都很辛苦嘛。”近幾年這種事新聞上報道過挺多起了。
葉寐點點頭,覺得要不是在公司裏受了冤屈,誰會選在公司跳樓呢,向陽集團肯定有問題吧,這負責人竟然這麼說,看來是真的很該死。
“不過啊,要是我,就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這個人最好還得是項南風。項南安一直覺得,項南風就慶幸活在法治社會和平年代吧,要是在以前,鐵定早就已經被她暗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