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十分鍾,中島涼沿路摸著商鋪的門或牆緩慢挪動,摸到玻璃材質的牆也沒太當回事,可下一秒手指就一陣刺痛,他立馬收回手,割的有些深,血一時半會還止不住。
中島涼用衣服緊緊包裹住受傷的手指,血不一會就把那一塊布料浸濕,還往下滴血。
“嘖。”
中島涼不爽的嘖了聲,又眯著眼看著使自己手指割傷的罪魁禍首——破了個大洞的櫥窗。
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往裏麵瞧,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黑影直挺挺地站在中島涼麵前。
但中島涼隻是冷冷看著那個黑影,連呼吸頻率都沒變。
是中島涼膽子大,不怕是壞人嗎?
那倒不是。
隻是他一直拿著匕首,有心防範,且這黑影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到時候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再者,他都站在這裏快有一分鍾了,那黑影還沒半點動靜,大概率不是什麼“正經人”。
果然,中島涼從衣兜裏拿出手機,隨便按了個按鍵亮屏,幾乎是懟著那個黑影的臉一照,隻是個假人模特,連五官都沒有,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假人模特身上的衣服,再往裏瞧,幾個衣架正在裏麵歪歪扭扭地擺著,上麵都掛滿了衣服褲子。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中島涼沒有任何猶豫的從那個洞裏鑽進去,隨意在裏麵挑了一套適合自己尺碼的衣褲穿上。想了想,用匕首割下幾塊布細致地綁在腳底,然後把脫下來的衣物鞋子堆在那些衣架下麵,用打火機點燃,就扔在那不管了。
自己來到這裏絕對不是意外,怕有心之人會根據之前的衣物發現他的蹤跡並追蹤他,最好全部銷毀,連同這家店也一起燒掉。
雖然這裏突然起火也有些奇怪,但一沒監控二沒證據,誰能證明是他放的火?說不定是外麵那群瘋子在外麵打嗨了看這店不順眼順手放了個火。
火勢漸漸大了起來,火舌燎到衣架上的衣服逐漸攀上去,便一發不可收拾。
中島涼臨走前順手拿走模特頭上戴的帽子和一個斜挎包,剛好可以存放之前收獲的東西。
他隻留著幾張不知麵額的紙幣和幾個硬幣,把錢包與手機卡一並丟進火堆裏。
鑰匙他倒也想扔了,可想了想還是算了,這玩意兒可銷毀不掉,留著這兩串鑰匙砸人也挺疼的。
溜溜達達小半會兒,中島涼隻要聽到什麼動靜就遠離,也不發出聲響,最後找了個雜亂的角落暫時躲避。
那裏堆滿了雜物垃圾,還有一個比他還高的垃圾桶,裏麵堆滿了垃圾,垃圾蓋也不知道丟哪裏去了。垃圾桶旁還有個紙箱子,中島涼直接打開紙箱躲了進去,有垃圾桶遮住應該可以平安度過今晚。
正當中島涼打算閉眼休息時,就聽見有什麼聲音在撓紙箱,還喵嗚叫了一聲。
不會這紙箱剛好是它窩吧?
中島涼猶豫幾秒就掀開紙箱蓋子,露出半個頭來,剛好和向上看的貓對上視線。
眼睛閃著綠光,顏色倒是看不出來,這裏都被幾座大樓遮住了月光,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這貓長什麼樣。
“要進來嗎?倒數三秒,如果不進,我就蓋上了。”
中島涼把手伸到貓的鼻子前,讓它聞聞氣味,以示友好。可說出來的話卻不盡人意。
呃,應該是不盡貓意。
小貓咪怎麼聽得懂他講的話?他也隻是走個形式,畢竟占了人家的窩,可他也問了,貓進不進也就是它的事了。反正中島涼是無半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