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這是宓兒妹妹親自做的藥膳,我種的藥材。趁熱吃。”墨思溪堅持每日和宓兒輪流做藥膳,求都要求著崔菀娘吃一口兩口。
“好。十娘有你們這兩個姐姐真是有福氣。真不知道誰家兒郎有此等福氣。”崔菀娘喝完藥膳,看著這兩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女郎,笑了起來。
“義母,溪兒說過了,不到20,不嫁。”墨思溪將程十娘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娘親,宓兒才不嫁人呢。”崔宓兒紅著臉撒嬌道。
“溪兒,明日長孫家夫人過來提親。我應了。”崔菀娘拍拍墨思溪的手,說道。
“可是。”墨思溪又不想離開崔菀娘,讓她一個人,又不想反駁她讓她不高興。
“沒什麼,長孫衝少年英才,多好的郎君。足夠配得上我家溪兒。長孫衝已經等你等了很久了。”崔菀娘想起什麼笑了起來。
“好了,明日答應長孫家,年後走完最後一禮,你就是長孫家的媳婦了。讓你家長孫衝別天天扒我們程家的屋頂了。”崔菀娘非常認真的告訴墨思溪她的決定。
“義母,唉呀,不跟您說了。我送過去給程大廚。”墨思溪害羞得不得了,收起桌麵上的藥膳就紅著臉出去了。
“娘親,是不是那家夥回來了。”崔宓兒紅著眼睛問道。
“宓兒,還是瞞不過你。”崔菀娘看著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女郎。
“是那天對不對,舅舅匆匆來,匆匆去。”崔宓兒忍不住了,抱著崔菀娘哭了起來。說起來,那天程十娘神秘兮兮的跟她說,她給她定了一份生辰禮物,等她們生辰的時候一起穿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崔宓兒是程十娘的好姐姐。程十娘的誤打誤撞,解開了兩個半路母女多年的心結。
“宓兒,先說說你的事。”崔菀娘安撫著這個倔強又驕傲的女郎。
“我,我能有什麼事。”崔宓兒哽咽著說道。
“宓兒,你娘親我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睛還亮著呢。說吧,是誰?”崔菀娘看著臉紅的崔宓兒問道。
“沒,沒有。我一直用功讀書來著,才不像某人那麼早就把自己訂出去。”崔宓兒嘴硬道。
“等等讓程管家今晚加大人手巡邏,要是遇上外人放狗咬算了。”崔菀娘打趣道。
“娘親,你都知道了。”崔宓兒垂頭承認了。
“你啊,關心則亂。什麼消息都敢相信。那天你回來就覺得不對勁。”崔菀娘想起一年前她帶著崔宓兒和墨思溪回到長安。宓兒繼續每天到弘文館上課,溪兒幫她籌備大唐圖書館和打理程府。當時她忙,也顧不上宓兒。根本不知道崔宓兒差點上了當,差點被人陷害成功。若不是龜茲國世子,以宓兒的驕傲,她又要失去一個女郎了。
那日崔宓兒像平時一樣,每日去弘文館學習。路過一個教室的時候,聽到裏麵有人在談論平安郡主。崔宓兒偷偷在牆後麵聽。
“你們知道嗎?那裏來了一個特別的女郎。”
“怎麼特別法?”
“平安郡主知道吧?”
“據說那人與平安郡主長得八分像,特別是那雙眼睛。”
“不是說,平安郡主已經救回了麼?”
“又沒人親眼見到新娘子,整個崔家程家連著皇家一個笑臉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喪事呢!”
“聽說那小娘子什麼都不知道,就會唱那個什麼小曲。”
“哪個?”
“就是那個,月亮什麼的。”
“在哪?”
“平康坊,怎麼樣不敢去了吧。”
“誰說我不敢。”
“嘿嘿,老兄,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可不要外傳哦。”
“誰在外麵。”
崔宓兒嚇得往外跑,沒想到等崔宓兒跑遠了之後,從牆後麵轉出來兩個人。那兩人根本就不是弘文館的學生,而是一男一女。如果有人走近一些的話,就可以看到那人居然是竇媚娘和一個夏夜的殺手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