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緣分可遇不可求。”
“姑祖母,我嚇到了一個小娘子。”
“我……”
“三郎,你是說那女郎以為是你抓了她妹妹?那麼她是去救她妹妹的是嗎?”
“是。”
“三郎,聽姑祖母勸,好好和那個小娘子道歉。知道了嗎?注意要避開人,莫要影響女郎的清譽。”
……
三日後,三原縣大唐第一圖書館的馬場。來了不少外國留學生,國子監的學生,弘文館的學生。
崔宓兒身體未完全康複,崔菀娘擔心崔宓兒,特地安排了兩個武婢和醉月跟著崔宓兒。
高陽公主愛駙馬,所有人都知道。房遺愛更是寵著高陽公主李淑。等房遺愛比賽完,就帶著李淑出去玩了。她這個陪客的責任也完了,正準備走就發現自己被人攔住了。
“在下白蕭,唐突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麵前。
崔宓兒聽到那個聲音就是開始顫抖,害怕。
“別過來。”崔宓兒尖叫道。
“好好好,我不過去。”白蕭這才知道自己對這個叫崔宓兒的女郎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娘子,怎麼了。”醉月護著自家娘子,問道。
眼前的郎君,醉月並沒有什麼印象,娘子應該不認識才對。怎麼會反應這麼大。旁邊兩位武婢已經準備動手了。
“這位娘子,我隻是來道歉的。”白蕭舉起手來,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帶。連仆從都沒帶。
“你走開。”崔宓兒蹲下來,完全不看白蕭那邊。
突然崔宓兒想起什麼,嘴唇張開有合攏。一狠心,崔宓兒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喊道,“等等,我有事要問。”
白蕭本來打算離開的。聽到崔宓兒喊他,停了下來,但是沒敢靠近。
“醉月,我要和這位郎君去那邊談談。麻煩你了。”崔宓兒強忍著害怕,努力穩定氣息吩咐道。
“娘子。好的,娘子當心,奴婢們就守在這裏。”醉月一臉擔心的望著崔宓兒,但她也知道這個娘子有多倔強。
“放心,不會有事的。”崔宓兒定定神,對著自己說。
抬頭看到那個人已經安安靜靜的坐到亭子裏了。看起來就像世家公子一樣。
崔宓兒咬咬牙,壯著膽子慢慢走過去。時刻看著人的動靜,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隻要前麵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掉頭跑掉。
白蕭一動也不敢動,看著眼前清瘦的娘子,慢慢移動到自己前麵,坐下。
“你是誰?”崔宓兒問道。
“我是龜茲國的留學生。”白蕭老實回答。
“你,為什麼要抓我。”崔宓兒聲音有些抖。
“沒有。”白蕭否認。
“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裏?”崔宓兒不相信。
“應邀。”白蕭回答道。
“你見過我妹妹嗎?”崔宓兒忍不住問道,有些祈求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沒有。”白蕭老實的說。
“你,為什麼要嚇我。”崔宓兒沉默良久問道。
“對不起。”白蕭突然站起來,對著崔宓兒行了個大禮。
“你……你……”崔宓兒終於哭了出來,這些天她害怕得夜夜難寐,看到抽屜裏的香囊,整個人害怕得快要站不穩。結果卻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崔宓兒哭得驚天動地,白蕭看著這個據說是清河崔氏的嬌嬌女,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在龜茲國,麵對著誘惑他的國王現任王妃的妹妹時,他都能利用得毫不留情。找到證據後,將那群罪魁禍首扔進地牢。
舅舅要過繼自己的時候假裝不同意,然後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勉強同意。白蕭其實很擅長演戲,他覺得自己是天生的戲子。然後,他就披著無害的外皮,一點點將他討厭的人,得罪他的人都送入地獄。可現在他麵對的是一個14-15歲的被自己的行為嚇道的小娘子,而這個娘子並不是那些令人討厭的東西。
白蕭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小娘子是水做的嗎?怎麼這麼能哭?而且關鍵她還不是假哭,實實在在的哭得眼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