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程十娘什麼人?”一隻手掐住崔宓兒的臉,將她嘴裏的破布解開。
“壞人,你放開我。”崔宓兒搖頭想甩開那人的手。
“回答我,或者去死。”手掐到崔宓兒的脖子,慢慢收緊。
“她是我妹妹。”崔宓兒死命掙紮。
“不可能,小仙女隻有三位兄長,根本就沒有姐姐。”白蕭將崔宓兒摔到地上。
“咳咳,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妹妹在哪裏?”崔宓兒以為是眼前之人抓走了程十娘。
“你最好不要騙我。”白蕭將崔宓兒定住,然後悄無聲息的將崔宓兒扔進了程家大門口。
驚魂未定的崔宓兒,發現自己回到了程府,手腳都能活動了之後,解開嘴上的布。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院子走,遇到程府侍衛也隻是說自己出來找淘淘,結果摔了一跤。被聞訊趕來醉月接了回去。
等到了自己的寢室,發現自己的香囊不見了。崔宓兒急的大哭起來,剛剛哭出聲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而站在不遠處屋頂,一身黑衣打扮的白蕭發現這女郎真的與程家有關,轉身折返到翠雲樓將老鴇從夢鄉裏搖醒。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得知老鴇是在自己院子裏發現的昏迷女郎,本想調教好了再放出來,結果被瓜瓜國的人看中,說要拉攏一個叫白蕭的郎君。所以就有了今晚這一出戲,明天早上瓜瓜國的人就會來付尾款。當白蕭問道是否還有其他女郎的時候,那老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今晚的新人都是從西域購買的舞娘。還問少俠有沒有看中的,她白送。氣得白蕭將封了嘴巴的老鴇掛在樹上一晚上,直接走了。
“該死的。到底是什麼人。”白蕭非常生氣,小仙女都不見了,還有人傷害她的家人。
次日,崔宓兒裝病拜托醉月去弘文館請假十天,因為她脖子上的印記太過顯眼,夏裝根本就遮不住。崔宓兒狠了狠心,碰了她平時隻要一碰就會全身起小紅疙瘩的烈酒。原本昨夜被酒氣一熏就有些難受的崔宓兒,更加難受了。有使勁撓脖子,手臂,直到完全看不出來才讓貼身丫鬟醉月進來伺候。這樣以來,沒有人能看出她昨晚遭遇了什麼。
白蕭一直派人盯著程府,得知府上小娘子昨夜不知道碰了什麼東西,全身都起紅疹。白蕭瞬間明白那個小娘子就是昨夜那個倔丫頭。
崔宓兒就這樣忍了整整三天,滴水未進。直到第四天,紅疹消退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崔菀娘和墨思溪都急死了,但隻知道昨晚崔宓兒出來找淘淘,然後摔了一跤。等第五天,崔宓兒能吃下白粥,崔菀娘一問就哭,一問就哭,整得崔菀娘都不敢問了。沒辦法,崔菀娘隻能再給崔宓兒請足一個月的假。墨思溪與程大廚想方設法給崔宓兒做吃的。
一個月後,夏天都快過去了,崔宓兒整整瘦了十斤。
開始去弘文館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抽屜裏靜靜的躺著那個香囊。崔宓兒當時就嚇傻了,“怎麼會,怎麼會.....”。
“宓兒姐姐,身體好些了嗎?”李淑問請假回來的崔宓兒,長樂公主嫁人了,崔宓兒請假太久錯過了考試,所以隻能留在原來的班級。
“淑兒妹妹。已經好多了。”崔宓兒回過神答道(在弘文館都是喊名字的)。
“聽說過幾日有國子監的留學生的人過來,好像是要和學長們切磋騎術。宓兒姐姐,你去看看嗎?在三原縣那邊圖書館的馬場。”李淑很興奮,因為房遺愛要參加。
“好。”崔宓兒點點頭表示到時陪淑兒一起去。
白蕭前幾天潛入了蕭皇後住所,看到蕭皇後和自己的兄弟一切安好,特別得知楊政道隱姓埋名在弘文館讀書時,白蕭反而沒有那麼過激了。
楊政道問起他的小仙女的時候,白蕭難得的有些愧疚。姑祖母細心,看出白蕭神情不對。打發楊政道後,詢問白蕭。
“三郎,怎麼回事?”
“姑祖母,三郎好像做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