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投軍途王軒鄉試失敗了,並且聖旨上說的很明白,終身不能以考試入仕。這無疑給一個秀才重重的一刀!秀才不能去考試,那麼還能做什麼!王軒十八載都在家中苦讀,好不容易得到了鄉試第二卻是被陷害……
“爹,我不能在家中呆了,我年輕力壯,雖然手不能提百斤,但是幾十斤還是可以的,我已經決定了,在家中坐吃山空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聖旨上說我不能以考試入仕,但是沒說不能以武舉入仕!”王軒跪在地上,抬頭望著上邊那個年過六旬的老人
老人歎了一口氣,久久沒有說話,眼神中透出的一股不舍可是膝下兒子已經決定,自己再萬般不舍也是無濟於事,王軒家中在小荷村不能算得上富裕,但是也是不是十分的貧窮、老人家弓著背默默的轉身朝床邊走去,沒有說話、
次日
王軒早早的便收拾好了細軟背在了背上,在妻子的送別之下來到了村口,隻有妻子一人來相送,春風吹拂著這個壯誌滿懷的年輕人,發髻微微的被風帶起,王軒摸了摸這個與自己成親還沒有一個月的妻子的雙手,深深的望了這個自己呆了十八年的小村莊、頭也沒回的朝著官譯走去……
距離村口一百米開外的大石頭後麵,一個老人拭了拭淚,蹣跚著朝著屋子走去王軒坐著一輛順路去北上的馬車走了,妻子嫣兒欲哭掩麵目送王軒離去了,這一走,其實王軒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鄉一次。不過王軒也知道此次前去北上,諾是謀個一官半職回來也是甚好,不過,要是絲毫沒有仕緣回來,想必也是對不起自己的棋子,為了他能夠安心的北上謀出路,妻子將自己的嫁妝變賣了換成了十幾兩銀子讓王軒北上。可是王軒卻沒有發現,他背包裏的衣服中,他的老父親把自己勞累所存的全部積蓄五十兩藏在了裏麵。
“車夫,不知還有多久到達京都?”王軒抖了抖身上的包裹問道
車夫似乎對王軒毫不起意,王軒的穿著也是十分的平凡,畢竟是小村子裏出來的人,一身的麻布衣,頭上的發髻盤起幾圈,發中穿過一支竹簽,不管從哪裏看過去都是平淡的不行那種,因此也是直接無視了王軒的話。官譯的馬車十分的大,能夠坐滿十人,可此次蘇州進京的人十分的少,整個車廂內就隻有四人而已。
王軒身旁也是一位公子,手持著一柄書詩墨語的竹扇,可是身上衣飾卻是比王軒穿的好的不知哪裏去了,輕佻著嘴角笑了笑,冷哼一聲朝著王軒說道“這位公子急躁作甚?依在下所見,還倒不如來吟詩作詞如何?”
王軒笑著回道“今天風景也是甚好,既然公子這般雅興,那王某出上文,令兄接下句可好?
”男子點了點頭,將扇子啪的一聲合上,然而王軒對麵的男子卻一臉漠然的掃了王軒與其身旁持扇的公子不屑的朝著窗外看去
王軒望了望那持扇公子,鎖喉提眉道“錦華窮癖金光現,勞芳千幕為何君。”
持扇公子眉頭一橫,一瞬即逝。對著王軒笑著道“王兄何必用詩句來問在下的姓氏,在下姓徐,單字一個斌,家父乃是錦衣衛的百戶,此次可是進京在他的手下做一個隨從,接觸接觸世麵。
王軒也告訴了那位公子自己的意圖,本想就呆在京城謀前程,隻是聽見公子的話卻愣了神。
持扇公子又是啪的一聲將自己的竹扇展開飄逸的扇著風,緩緩的對著王軒說道”王兄。今日咱就相當於結識了,可是王兄,京城可不好謀前程啊!聽徐弟一眼相勸,你可知道大同?”
王軒立即搖了搖頭,王軒自幼在小荷村長大,出了入鄉置購幾次,也是第一次來到距離家這麼遠的地方,徐公子卻沒有笑話王軒,又說了一些關於大同的事,而這大同便是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軍事重鎮。
王軒聽完才算明白,原來大同才是自己這次的目的地,王軒練練作揖向徐公子道謝,而王軒對麵的哪位身著錦華之服的男子卻是一臉的不屑的聽著兩人的談話,卻也是沒有插嘴。
“王兄不必客氣,咱們是一個車上的,這就是緣分啊”徐斌笑著望向王軒,二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後便被車夫叫下車了。
馬車停在了一個村子的村口,幾根不像樣的小樹上連掛著一塊兩米多長的牌子上麵寫著幾個有些灰色的大字“臨通村”
車夫將馬拴在了樹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眯著眼睛說道“這裏是我們今晚歇腳的地方,公子們吃飽喝足了,大概後天的清晨就到了京都了。
”幾個對車夫的態度也是習慣了,王軒也是覺得自己的穿著也是真的太慘了,也難怪別人會輕視自己,畢竟車夫乃是官譯的,這一生恐怕還真的見過不少大人物,自然而然對王軒幾人冷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