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堇扮演的梁山伯唱道:“遠山如黛嫵媚嬌,春水蕩漾綠波搖,行人熙熙陽關道,酒旗高掛紅杏飄,綠蔭叢中聞啼鳥,柳絲輕舞隨風飄。”
兩位男裝麗人帶著各自的書童與丫鬟,在草橋相遇相識,又因祝英台的丫鬟銀心多嘴,被梁山伯懷疑了身份。
胡桃扮演的祝英台唱道:“家中小妹才情高,欲與男子爭長短,心中筆墨勝脂粉,不愛釵鈿愛文章,一心隨我去杭城,兄妹雙雙入學堂,無奈父親頭腦舊,不許女子出閨房。”
苦練了大半個晚上和一整個白天,如今這一張口,讓本來還好奇這位新演員的觀眾們小聲討論著。
“這誰啊,長得好看,唱得也挺好,怎麼以前沒在戲台上見過?”
“我瞅著麵熟,總覺得是認識的人,但是想不起來……”
“是胡桃啦!”
“哦——那位往生堂的年輕堂主!以前她都跟咱們坐聽眾席的,怎麼跑到戲台上了?”
“這就是聽多了聽出來的功夫吧,我聽再多也學不來,真了不起!”
香菱這才回過頭來,為胡桃被稱讚感到高興,笑得可開心了。
鍾離品了口茶水,也微微點頭道:“胡堂主實在聰慧。”
戲台上的還在演著:
梁山伯:“男女天生本公平,奈何世事荒唐不近人情。”
祝英台:“我隻道天下男子一個模樣,難得他為女子打抱不平。”
“梁兄。” “祝兄。”
梁山伯:“不妨我們插柳為香,敢問仁兄?”
祝英台:“我十六。”
梁山伯:“我十七。”
祝英台:“我敬你如兄。”
梁山伯:“我愛你如弟。”
合:“插柳為香與天盟誓,蝴蝶為證義結金蘭!”
…
祝英台:“樵夫為妻把柴打,比目魚兒相依傍。”
梁山伯:“風吹水動鴛鴦蕩,形影不離同來往。”
合:“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梁山伯:“英台是個女的,唉呀!我與她同窗三載…三載同窗,怎麼會啊!這麼說,她將自己做媒許配給我,我卻未能及時把祝家訪!”
…
祝父:“這門親事非比尋常,提起來我兒該知道,是那馬家馬文才。”
祝英台:“女兒不嫁!”
祝父:“不聽父命就是不孝!”
祝英台:“女兒心願已定!”
祝父:“從也要從,不從也要從!”
…
梁山伯:“我因為你碎了心,無有良藥醫心病。”
祝英台:“梁兄切莫太傷神,珍惜年輕有用身……”
…
祝英台:“梁兄啊!不能同生求共死!”
整場戲演出到一個小時的時候,胡桃扮演的祝英台跳進了雲堇用岩元素現場製造的墳墓中。
然後那墓化成元素微粒從上往下消散,當它消失到一半的時候,觀眾們驚奇地發現本應該在墓中的梁山伯與祝英台都不見了,隻剩下兩隻漂亮的鳳蝶相依偎著。
“彩虹萬裏百花開,蝴蝶雙雙對對來,地老天荒心不變,梁山伯與祝英台。”胡桃和雲堇的合唱聲響起。
等墳墓這座牢籠完全消失,兩隻蝴蝶比翼雙飛,在眾人頭頂盤旋一圈後便再無留戀地朝夜空飛去,飛到人們再也看不見了,才變回火元素消散於天地間。
看客中發出一陣哀歎聲,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瞬間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