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我乃狂門,十狂少之,漓歌。”
“平安城,即刻起,為我門之城。”
“近城一裏者,殺!”
“犯我門城者,征!”
烈焰滔天,炙陽高掛,漫天陰鴉盤旋。
放眼整個城池,空蕩,死寂。
六狂於空中並排而立,身姿各異,極度囂張。
猖狂高傲的話音,回蕩。
但整個城池周圍,無論天上的地上的,無論是何目的而赴平安的,卻是虎軀一震。
無不停下了步伐,但也唯有深深的畏懼。
短短幾天,一凶一狂誰人不知?
隻是誰也沒想到,大凶可謂是搞了一個極大翻轉,成了大佬。
這才剛完,剛完事。
隻能說,人比人得死,不服不行。
都在關注異象,狂門卻沒閑著。
趁著都關注異象的功夫,趁著最後的時間,竟然直接占了座城!
是,誰都在想,一凶一狂是否會是一家。
但那大凶,根本無人知來曆,行事也毫無章法。
而狂門,卻直接是橫空出世,極度猖狂,目的每次也都極其明確。
種種跡象都表明,兩者毫無關聯。
而眼下,大凶更是以雷霆之姿,成為了不世大佬。
狂門平安城,陰鴉都是從未見過的,也明顯隻到了六狂。
但陰鴉,除了某些獸族地盤有,到處散落的也很多。
尤其是到處散落的,那是誰能殺,就一擁而上,跟著吃肉。
所以,最多也隻能推測出,狂門肯定還有大本營,且在其他某個地方。
可以說,極度猖狂,也布局縝密,深不可測!
萬一,萬一兩者要是再聯手呢?
一個都惹不起,況且目前無論是狂門出世的,還是大凶,都很年輕,真不是沒有聯手可能!
短短時間,整個城池周圍的人,是無不遠遠拱手,撤離。
而城池外,不遠處高空。
早已趕到的蕭燃,隱匿身形望著眼前的一切,又看了一眼六狂,不禁微微一笑。
目光略過散落尚未建好的冰院,又掃了一眼已然建好,各個都是人滿為患驚恐充斥的冰屋。
以及,死寂占滿狂徒的幾座冰下豪宅,散亂的冰雪街道。
麵無表情眉間一挑,身形一閃,便站在了花池邊。
一圈圈熄滅的火盆,冰冷刺骨的冰封花池,枯萎的花瓣。
泛著靈光的細絲,從一道道下半身冰封,上半身冰霜覆蓋,佝僂瑟瑟發抖,滿目驚恐的赤裸身軀,巧妙纏繞。
近乎一瞬,站在門邊的兩狂徒身軀一震。
隻是注意到假具和手指上的戒指,便相視一眼,收起修為對外麵要衝進來的其他狂徒擺了擺手。
繼而,默默站立。
蕭燃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為首,耷拉著腦袋,肥肉覆霜的周景潤。
開口,笑意十足:
“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死寂,無聲。
站滿池子的妙齡女子,皆是一顫。
周景潤哆嗦著睜眼,滿眼的憤怒:
“瘋子,聽聞棺材的時候,老子就知道,栽了!”
“行,還是我認識的那條勢力瘋狗。”
蕭燃微微一笑,揮手去掉假麵,露出俊俏臉頰的同時,飄然長發也是悠悠歸白。
縱使心中肯定,但此時親眼見證,周景潤還是止不住一震。
不過隨之,便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還真是你這瘋子。”
“浩劫不過短短一月,沒想到還真是風雲突變無常。”
“聽聞,修成了萬古無一的,極道帝境?”
呼霜話音,滿是笑意。
蕭含笑點了點頭,便緩緩坐在在搬來的椅子上,蹙了蹙眉,抬頭是俊朗含笑:
“我一歲便死裏逃生,又不止一次死裏逃生。
我三歲便開始習武,為踏玄路開始努力。
我七歲已遍叩諸道,卻十五依舊無一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