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可人又說厄運專找苦命人,麻繩專挑細處斷。
到底是誰在說謊?
是人,在騙人。
能吃的苦中苦,隻能證明你能吃苦。
唯一跟人上人的聯係,不過就是人上人又有了繼續安逸人上人的笑料。
不死,有時候並不是幸運,而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我能坐在這裏,也並不是我多了不起。
我不能說他好,但他至少對於我,很偉大。
我恩人、摯友、師父。
我在無盡的黑暗和折磨中,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支撐。
你本了不起,又何必殺他。
發白、斷腸、盲龍、風流、無雙、白龍、望穿、鯤鵬、冰心、尋仇、抬頭、神遊、殺意。
短短一月餘,我又要經曆多少。
才能,坐在你麵前。”
話音悠悠,俊朗浮笑。
出現在門口的六狂,卻是怔怔低下了頭。
門口的狂徒,也是怔怔低下了頭。
隻是一個個暗自緊握的拳頭,無形戾氣肆虐。
而滿池的女子,就算是再傻的,也感受到了怪異的氣氛。
一個個是麵如死灰,止不住的顫抖。
周景潤旁若無人,也沒什麼不敢之類,而是滿是笑意的點了點頭:
“是,可不是。
老子在對上號,簡單梳理後,就認定你特麼就一真正的瘋子。
又是什麼極道,又是大凶。
老子認定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都錯了,他們都錯了。
那是什麼毫無章法的大凶,根本就是一切皆在算計的瘋子!
事實也證明,你心境已是那些狗屁帝境都觸不可及,也更成熟了。
附於表麵非人才,諸事藏胸才最可怕,滿心殺意卻還能談笑風生,才最恐怖!
是,也是啊。
老子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堂堂大家主,又豈會去琢磨底層凡人在想什麼?
確定對老子沒有威脅,那就得榨幹價值!
就算知道要載在一般修者手裏,也不會多看一眼。
底層,凡人芻狗。
又,憑什麼讓老子多看一眼?”
笑意十足的話音,沒有一絲祈求,但也沒有含一絲希望。
蕭燃掃了一眼落魄,卻依舊完全不失奢靡的花池環境,不置可否的含笑點了點頭:
“現在呢?”
周景潤聞言想都沒想,笑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廢這麼多話,想幹什麼。
插幾刀有什麼意思,你要了解我,好琢磨如何才能身心摧殘。
以你的狠起來,靈錐都硬生生拔的狠辣性子,也真沒什麼幹不出來的。
但我周景潤,還是認栽!
尤其是,現在的你。
我有什麼,好不認栽的!”
高傲的話音,依舊滿是笑意。
隻是到最後,明顯已經是恐懼難壓。
蕭燃隻是一笑,繼而便含笑點了點頭:
“那就先請你,看點好看的?”
周景潤死死盯著那清澈的眼眉,深深咽了口唾沫,方才一笑:“好啊,有什麼不敢的看的!”
“好,好。”
蕭燃含笑點了點頭,轉而便扭頭看了眼門外的六狂:
“外麵其他家族的修者以及凡人,都控製了?”
謙羽一頓,當即便幹練彙報道:
“蕭王,屍身已經找到,並妥善保存。
外麵,都已控製。
周家內,各個重點人物,也是一人一屋,全部,都同樣控製在族內。”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蕭燃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繼而看著那滿是高傲笑意,卻逐漸瞪大狂顫的雙眼,含笑,而語:
“拆掉族內祖祠、大堂,重建祠堂。”
“牌位、房梁都別破壞,我有用。”
“同時,將族內凡人趕出去,準備與外麵那些一起。”
“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