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給人類提醒,往後所到之處,敢反抗屠殺者,即點!”
話音落下,寂靜無聲。
許嘉譽見狀,咽了口唾沫,臉色極其難看道:
“那轉眼成了極道大佬的,大凶。
整個無名峰弟子都派出了,但,但還是沒有一點...”
靜,死一般的靜。
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修者,無情。
本就是,刀尖添血的存在。
修者組織,更不必說。
為修為,為壯大,也自是表裏兼顧,不擇手段。
聲譽,僅僅最大的好處之一,便是能給宗門帶來更多的新弟子。
能夠,好的裏麵挑好的。
又當又立,又如何?
實力為尊。
隻要足夠強大,誰會道過往!
但,翻船了,那後果也是,絕對可怕。
歐陽臉上並沒有波瀾,隻是看也沒看的搖了搖頭:
“不是世人,都喜歡欺騙自己。
而是那大凶,將人性看的太透徹了。
狂門、大凶,同樣的時機,同樣的來曆不明。
短時間沒有問題,但時間長了,還如此,就明顯了。
風雲詭變的當下,僅此多日還步調一致的一點,就足以說明。
大凶,便是狂門的主子。
誰都能想到,不過就是誰也不願意相信。
或,選擇不相信。”
淡淡的硬朗話音,沒有任何情緒。
但,卻是事實。
實力弱的,看到人不願承認,自然是隻能配合的不願意相信,命重要。
實力強大的,自然是得選擇不相信,長遠、利益重要。
許嘉譽身軀一震,張了張嘴,卻是沉默了。
寂靜中,歐陽拔掉一根雜草後,抬頭看了一眼烈焰滔滔的天空,不禁一陣惆悵:
“果決殘忍,狡詐偽善。
這樣的人,不近女色,百無嗜好,無一軟肋啊!”
許嘉譽身軀一震,重重點了點頭。
但滿心的急切,已經是汗珠滲出:
“老祖,我們....”
急切的話音未落,便被擺手打斷。
歐陽起身直了下腰,笑著搖了搖頭:
“小許,都不是小孩子了。
現實,也不是凡塵俗世,流傳的那些話本。
仙道一路,屍鋪骨砌。
走上這一條路,便沒有回頭,唯有布滿刀尖的台階。
殘酷二字,那是凡塵凡事的認知形容。
於修者,這條路,這就是一場以命運為賭注的,血腥豪賭。
有的台階,既然博了,結果便已經定了。”
果決殘忍,又已是大佬。
既搏輸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許嘉譽重重點了點頭,道理他都懂,但他還是不死心。
咬了咬牙,他還是急切道:
“老祖,已我們的底蘊,現在逃,肯定來得及的!”
歐陽笑著搖了搖頭:“在他暴露極道,並登臨極道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先前逃不了,現在更無以逃。”
“這?”許嘉譽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臉色巨變。
“嗬嗬...”
歐陽看了一眼,繼而轉身抬頭,望著宗門方向笑了。
隻是那蒼老的笑聲中,不甘、自嘲,複雜情緒,已是難掩。
再悵然開口,淡淡的話音,更是喉結蠕動,讓許嘉譽,如遭雷劈:
“他,來了。”
“此時,應該正與那些弟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