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
“蕭木燼燃，烈焰九霄。”
“我真是老祖，親自喚來的關門弟子。”
“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山門口，溫和的話音，泛著雅量。
隻是周圍黑壓壓的靈虛宗弟子，看著那俊朗的笑意，卻是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出。
餘光掃過那兩手中，拎小雞一般拎著的兩名，鮮血淋淋的師弟，是無不顫抖，無不隨著話音後退。
後方上空，一位位中年男女，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年紀、無修為、殘忍手段，不是那大凶還能是誰？
事情，就更不必問了。
定是殺了外麵的守門弟子利用令牌進來，卻又撞上了巡邏弟子。
身為各峰掌座的他們，自然要比下麵的弟子知道的多。
也確都清楚，這一天遲早會來。
但大佬，已是堂堂大佬！
明明可以一戰了事，卻還這般‘秉禮’，還特麼走門！
隻是畢竟凶名在外，實力在那擺著。
聞訊趕來時，也是真見識了何為大凶！
人隻說殺人不眨眼，眼前何止是不眨眼！
此時看著那毫無殺意，甚至還有點優雅，人畜無害的俊朗的笑意，是誰也不敢貿然言語。
一時間，氣氛是一片死寂詭異。
就在這時，宗門深處一道長虹激射而來。
隨之，一襲得體長袍的歐陽出現在視野中。
一眾掌座見老祖親臨，可算是暗自鬆了口氣。
隻是，誰也沒有放鬆警惕，也沒有降落，隻是淩空拱手。
黑壓壓的靈虛宗弟子疑惑扭頭間，頓時全身一鬆。
雖然多半壓根就不認識，但反應過來，還是急忙拱手。
歐陽也不理會，更顧不上理會。
年輕，甚至真不能說年輕，是年少！
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打量了一眼後，歐陽還是不由得目光一閃。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
暗自深吸一口氣後，便露出好客又謙虛的笑意，上前一拱手：
“不知前輩降臨，怠慢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轟—
前輩，海涵！？
死寂中第一句話，直接便讓黑壓壓的弟子，隻覺腦海轟鳴。
一眾掌座，卻是大氣不敢出，死屏呼吸。
這時，歐陽賠笑的話音，已然再次響起：
“晚輩無能，收前輩弟子，是萬不敢當，死不敢為。”
轟轟—
極低又恰到好處的姿態，謙虛賠笑的話音。
黑壓壓的靈虛弟子，感覺腦海徹底炸裂。
有資曆淺的甚至，忍不住看向了後方的掌座。
隻是大多已深諳修仙一路的弟子，卻是止不住後背透涼。
一眾掌座，更是死屏呼吸，深深拱手。
“好說，好說嘛！”
蕭燃順手爆掉兩弟子，拍了拍手，目光一掃，微微一笑。
收回目光看著放低的姿態，滿意的定了點頭，笑眯眯道：
“你就是，老祖歐陽？”
老祖！
黑壓壓的弟子，瞬間全怔住了。
歐陽微微一震，連忙再拱手：
“回前輩。”
“晚輩，正是靈虛宗，第九代老祖，歐陽。”
老祖，老祖！
黑壓壓的弟子，徹徹底底的怔住了。
各峰掌座，已然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歐陽依舊保持著冷靜，謙恭，再拱手，便道：
“前輩，宗中長老，已抓緊時間備瓊漿薄宴。
還請前輩，移步上座。”
“不急，反正不也才準備。”
蕭燃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事，認吧？”
歐陽聞言心中一震，但還是拱手如實道：
“不滿前輩。
仙門老祖，曆肩傳承重任。
捕捉時機，出手以助道統壯大，為己任。
那夜出頭，率先針對前輩者，正是晚輩。
晚輩，皆認。”
仙門，到底是仙門。
出手時毒辣，得認慫時，也是一點不含糊，不耍小聰明。
“好，認就好。”
蕭燃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然後，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聲，極其突然，響亮。
一眾掌座和弟子，皆是本能一顫。
歐陽雖反應急速，但恐怖的力量之下，還是被抽飛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