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魏風摩肯定不敢說真話了。
雖然已經關了店鋪門,他還是四處張望,然後驚慌失措的噓了一聲。
“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我這棟樓,就沒有人來租了。”
魏風摩是京海市土著,有樓有車,沒有生活壓力,開個修電腦電器的鋪麵,純粹是閑的沒事幹,用來打發時間。
冉小歡醒來後,還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駭意。
“你不害怕嗎?”
“我是男人!當然不怕!”
他話才一落地,屋外有野貓叫了一聲,他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冉小歡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拿上自己東西。
“魏兄,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走?”
“不了,我吃不下。”
冉小歡覺得淩羈塵真是個神,不!也是個魔!
他可以雲淡風輕的對人開膛破肚,也能氣定神閑的生活的有滋有味。
魏風摩送走了冉小歡,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他這樣毫無痕跡的表演,也能得一個最佳男配獎不?
冉小歡回到了康橋別墅,淩弈宇在家裏泡功夫茶。
他在不熟練的擺弄著茶具,看著她臉色蒼白得鵝毛一樣。
“你見鬼了?”
她比見鬼還可怕!
“喝口暖茶,壓壓驚。”
淩弈宇給她一小杯茶,白色的瓷杯,如玉一樣光澤。
有錢人家的講究,冉小歡不喜歡。
他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麼?怕茶有毒?”
淩弈宇將杯子重重的擱在桌上,“我今天去醫院看望阿姨了。”
冉小歡不悅的蹙眉:“你去幹什麼?”
“阿姨說,希望他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們結婚生子。”
冉母這一次從搶救室出來,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可能一個晚上睡著,就再也不會醒來了。
冉大河已經結婚了,冉小歡這事還沒有一個結果。
老人家的心願,孩子成了家,就能放心離開。
“淩弈宇,你上次說去境外器官移植,什麼時候去?”
冉小歡今天被淩羈塵嚇怕了,她也聽說,金三角那邊有專門的產業鏈。
淩弈宇目瞪口呆,他隨口一說,她居然當真了。
他本來在悠閑的喝著茶,茶入口太燙,喉嚨都燙傷了。
“這事最好讓我二哥一起去才行,他最懂這個。”
冉小歡的眼裏,是抑製不住的失望。
說白了,淩弈宇就是口嗨。
他什麼都做不了,當然,泡妞是強項。
冉小歡轉身,沒有理會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今天在魏風摩家地下室裏,淩羈塵給她的警告。
他這個人太有原則,他是不可能出國去用非法手段,為她母親做器官移植的。
翌日。
冉小歡煲了瘦肉粥,去醫院看望母親。
母親躺在病床上,身體很虛弱,但還在操心冉小歡的婚事。
“媽,等您身體好了,給我主持婚禮,我一定生個胖大外孫給您帶。”
“小歡,媽擔心等不到那一天。”
“怎麼會呢?我媽吉星高照洪福齊天丹鳳朝陽,您不僅看我結婚生子,還要看我孫子的孫子結婚生子。”
“我不是成了老妖婆了?”
“那是老神仙。”
冉小歡把她逗樂了,盛了粥出來給她吃。
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說想休息。
冉小歡陪著她睡著,才拿著保溫桶離開。
她一出病房門,眼淚就撲簌簌地流下來。
在母親麵前,她總是樂觀的。
但一轉身,就控製不住自己。
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移過來,還拿他的襯衫給她擦眼淚。
冉小歡看清楚人後,又好氣又好笑,一手推開了他。
“秦致遠,你衣服髒不髒?”
“你小時候哪次不是拿我衣服擦眼淚擦鼻涕,現在還嫌我衣服髒?”
“小時候我們多開心啊!秦致遠,我們不長大多好!”
“你哪兒長大了?”秦致遠伸手揉她的腦袋,他也知道了她養母的病情。
“草!秦致遠,你真是禽獸啊!”冉小歡直接踢他一腳。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打鬧時,淩羈塵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