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羈塵來這邊例行查房,他一身白衣勝雪,身後還跟著科室裏的其他同事。
冉小歡和秦致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也是卿卿我我情義甚濃。
秦致遠沒有躲避冉小歡踢他,他還搶過她手上的保溫盒。
“帶了什麼?我還沒有吃早餐呢!”
“這是給我媽的,你也吃?”
“阿姨吃不下,別浪費了。”
他打開來一看,還跟狗鼻子似的嗅了嗅。
“聞著味道還行,冉小歡,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做賢妻良母的潛力?”
“我冉小歡是誰?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能寫代碼,能查異常,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了好車,買得起新房,打得過小三,鬥得過流氓。”
“你抬頭看看天,天都被你吹的牛皮捅了一個大洞了,女媧都補不了。”
冉小歡伸手扯他耳朵,不遠處的胸外科的醫生護士都笑了起來。
隻有淩羈塵冷若冰霜,仿佛從千年寒冰裏剛剛蘇醒。
她這是一邊往他懷裏鑽,又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好不歡喜。
已經有人竊竊私語。
“冉小姐好牛,把秦隊長都治理得服服帖帖。”
“可不是?秦隊長和冉小姐也好配!”
“這對CP鎖死!開到地老天荒去。”
秦致遠什麼時候被冉小歡欺負,他都寵著她。
這會他知道她的心情極度不好,他的耳朵任她擰。
哪怕她要掰下他的頭,當凳子坐,他也甘之如飴。
冉小歡望向了不遠處的淩羈塵,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神,哪兒懂得凡人的喜怒哀樂?
昨晚他警告她的事情,她還覺得駭人聽聞。
雖然她知道是一回事,被他拉著去案發現場,再次回味,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由縮了縮脖子,他帶給她的陰影還在。
秦致遠見眾人都看著,他才裝腔作勢的拍了一下冉小歡的手。
“放手!等一會全醫院的人都知道我是耙耳朵!”
冉小歡和他從小到大鬧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秦致遠帶的一個徒弟張格跑過來,老遠就喊。
“師傅,司機醒了!”
“來了。”
秦致遠拿著保溫桶,一邊走一邊吃。
他把粥一口氣倒進嘴裏,把保溫桶塞給張格。
“洗幹淨,還給冉小歡。”
“是!師父,我是不是很快有師母了?”
“你小子皮癢了,就會胡說八道!”
“我們全隊都知道,您是個耙耳朵!”
秦致遠一腳踹過去他的屁股蛋,張格閃身跑了。
冉小歡一個人站在原地,秦致遠去問司機車禍的事情了,淩羈塵也帶著他的人繼續查房了。
隻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淩羈塵的不僅態度冷漠,還處於易怒的邊緣。
當然了,她真是個海王。
她曾給他送過早餐,那個保溫桶還留在他的車上呢。
她現在又給秦致遠送早餐,原來送早餐都是她追求男人的手段之一嗎?
淩羈塵在病房看到她去追隨秦致遠了,他現在成了她的前任嗎?
其實,冉小歡也想知道司機怎麼說。
她現在對於黑市的器官移植一事,非常的抵觸。
但是,是誰害了李涵彥,她也想知道。
畢竟她還沒有出手,李涵彥怎麼就被報複了呢?
司機說他早上開車,一切正常,車輛到了橋上,就突然失控。
他現在是撿回一條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技術那邊查了車,確實是動了手腳,關鍵是誰在戒備森嚴的李家豪宅動了車?
李家的監控裏,確實有個黑影,但一閃而過,看不見臉。
秦致遠這邊的調查陷入僵局,魏風摩在網上可找了一些線索出來。
他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了淩羈塵。
“大橙子,你看,李家司機進入麥當勞洗手間後十分鍾,砍二哈歡的打手黃三也去了同一個地方。因為洗手間不能裝監控,這是他們唯一交集的地方。”
“是李涵彥授意對冉小歡下手?冉小歡威脅到他的核心利益了?”
“暗網說,李涵彥曾經在黑市秘密換過心髒。二哈歡估計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才會去找他!”
淩羈塵去了一趟司機的病房後,司機很快死亡。
警方認為他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