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審訊室,強勁的冷氣猶如濃霧一般。

梅姐身上的黑袍已經被脫下,裏麵穿著一件紅色的性感吊帶,此刻,她已經愣地渾身打顫了,卻依舊什麼都不說。

趙南薑的視線似乎要穿透玻璃,在她身上射出無數的孔一般,收回目光,她看向麵前被綁在椅子上的桑杜和枯卡。

“你們真的沒有護送裴醫生回幽靈遊輪?”趙南薑麵容冷峻:“那你們護送裴醫生登上醫療船之後還見過他嗎?”

桑杜搖了搖頭:“裴醫生上了醫療船之後,我們接到溫斯的命令,護送梅姐下船,且要隱藏行蹤。”

枯卡忙不迭地點頭:“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裴醫生的小艇翻了的,裴醫生的事情真的與我們無關。”

本應該和裴映舟一起因為小艇翻船之後葬身大海的三個人,卻在千裏之外的迪拜安然無恙;本應該早就被注射死亡的梅姐,卻依舊過著奢靡的生活。

一張被提前織好的網,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低調地前往迪拜參加江寧的婚禮,有可能一輩子都發現不了事情的真相,這兩個人已經被單獨詢問了,口供沒有出入。

其他的,就看梅姐怎麼說了,不過,不管她說不說,其實都沒有那麼重要。

出了審訊室,趙南薑撥通了賽音的電話:“動手吧。”

“是!”

剛掛了電話,就看見江寧和葉裏傅一起走了過來。

“問出來了嗎?”江寧一臉焦急,他們一直以為裴醫生的死是一個意外,沒想到是一個陰謀。

自從那天看到佤度之後,趙南薑已經兩天都沒有睡好了,此時穿了一條棕色絲綢的闊腳褲,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半袖針織衫,一頭短發已經長長了,發尾輕輕地落在肩膀上:“問不問得出來已經不重要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假如裴映舟還活著,早就應該聯係她了,可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活著的希望已經不大了。即便梅姐現在什麼都說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況且,她現在有的時間能夠和她磨,再說還有一個溫斯呢,不管他們做了什麼,總有辦法能夠讓他們開口的。

“把人交給我。”葉裏傅眼神微冷。

趙南薑搖了搖頭,看向他:“我今天就會回金三角,人也會親自帶回去審訊。”

“我派飛機護送你。”

“不用了,葉裏傅大人。”江寧在一旁說道:“梅姐這幾人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會安排專機的,他們出境的手續也好辦一些。”

葉裏傅畢竟是外人,如今江寧和薩拉公主結婚了,也在當地落了戶,他的身份操作這些事情也比較方便。

葉裏傅還想說什麼,就見趙南薑已經點頭了。

江寧便催促她:“那你先回酒店休息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等安排好了,我去接你們。顧宏和顧宸還擔心著呢。”

現在畢竟是在其他的國家,審訊的手段太過血腥也不好。

“好,那我先回酒店了。”

“我送你。”葉裏傅立刻說道。

這次,趙南薑沒有拒絕。

江寧留在警署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趙南薑和葉裏傅一起往警署外麵走去。

門口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看到他們出來,席爾瓦立刻打開了車門:“大人、趙小姐!”

兩人上了車之後,車廂的氣氛有些沉悶,似乎猶豫了一會,葉裏傅才開口:“聽說你們一區的概念圖已經出來了,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嗎?如果可以的話,杜邦家族可以接手二區的建造。”

談到工作的事情,趙南薑暫時把陰鬱的情緒丟到一邊,不論葉裏傅是因為什麼原因,如果杜邦家族願意投資的話,金城的建造將會更快,這是生意。

“可以。不過,這種事情對於杜邦家族來說應該隻是蠅頭小利,還需要您出麵嗎?”趙南薑當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投資二區是以我的情感為要挾,恕我不能接受。”

又想要他的投資,又不想接受他的感情,趙南薑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非常的綠茶,但是,與一城的榮辱相比,自己的這麼一點付出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是赤裸裸的謀算,她也希望自己用的是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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