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裏傅矢口否認:“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投資二區是因為我很看到這個項目,與你是否接受我的追求無關。因為這次的病毒事件,加深了歐洲與亞洲的對立,我做這些也隻是希望緩和這種對立的關係。金三角這次損失最為嚴重,我也隻是出了一點力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考量,聽葉裏傅這樣說了,趙南薑再拒絕的話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我們隻接受資金投資。”

給錢就行,不需要有人指手畫腳。

“好。”葉裏傅自然是要答應的。

回到酒店,顧宏和顧宸焦急地迎了出來,葉裏傅自然是識趣地先回了房間。

“江寧說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顧宏太生氣了,他第一次知道裴醫生就是得到他死亡的消息,原來裴醫生默默做了那麼多事情:“警署的人是吃屎的嗎?讓我去審訊,我就不信什麼都問不出來。”

顧宸倒是比顧宏冷靜一些:“能不能確定裴醫生是否還活著?”

趙南薑已經筋疲力盡:“凶多吉少,現在收拾好東西吧,今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那梅姐他們呢。”顧宏急得直跳腳:“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當然不。”趙南薑一臉憔悴:“江寧已經在操作了,今天會安排專機送我們回去,梅姐他們也和我們一起回去。”

本來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幸好現在婚禮已經結束了,他們也該盡快回去了。

在警署裏什麼都不說,他們就不信回了基地梅姐還不說,到時候就真的由不得她了。

顧宸見她的臉色不好:“你先休息一會吧,等江寧那邊準備好了,我們再來喊你。”

“嗯。”回到房間,趙南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待會見!”

......

南部港口,三艘醫療船和一艘幽靈遊輪已經在港口停了好些日子。

船上該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無處可去的人,等著趙南薑的安排。

如今的胡裏奧不需要應付那些權貴,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大中午的在甲板上曬太陽,遠遠地就看到十幾輛軍用吉普和軍用貨車朝港口開來。

入鄉隨俗,胡裏奧穿著花襯衣、大褲衩和拖鞋趕緊下了船,說不定就是趙南薑來了,他現在這個處境,尷尬得很,如果這次她願意帶自己去基地,那往後的日子就穩了。

溫斯已經提前接到了電話,看到吉普車開了過來,即刻就安排人把孩子們送下船,隻要把這些燙手山芋脫手了,自己就能離開了,梅姐的事情始終如一塊石頭般壓在自己的心口,現在,終於能卸貨走人了。

上百來個孩子,斷手斷腳已經是輕的,毀容的更是多得很,所幸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該戴假肢的戴上了假肢,該植皮的,也做了植皮手術。大家互相攙扶著下船,溫斯走在最後麵。

賽音以前也和溫斯打過交道,看到他從舷梯上下來,遠遠地就揮了揮手:“溫斯!”

以前賽音隻是一個小小園區的管事,見到自己從來都是點頭哈腰地喊將軍,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肩三角的當家人是趙南薑,賽音是她的得力助手,自然跟著水漲船高,溫斯也熱情地揮了揮手:“賽音,好久不見!”

賽音激動地往前跑了幾步,回頭看孩子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上了車,傷勢較輕的上了卡車,比較嚴重的就上了吉普車,遠遠地就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溫斯,好久不見!”

明明兩個並不熟的人,卻要裝成久別重逢的好友,溫斯卻不得不跟他演這麼一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溫斯伸出雙臂,兩個人抱在了一起:“你小子,混得越來越好了。”

“哈哈哈,誰讓我眼光好,對了,老大跟我說了你的事情,既然我都來了,走,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基地。”賽音熱情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