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賀卓元已經出去看了三次了。
阿慎怎麼如此之慢?看來確實得找個時間好好訓練一下他的體能了。
在賀卓元第四次出去後,總算見著顧慎終於風風火火地來了。
“你可算來了!”賀卓元直接出門迎了上去,不等顧慎說什麼便直接拉著他的袖子大步往房內走去。
太醫院離這裏不算近,接到宮女的傳話後顧慎便急忙拿起藥箱趕了過來,本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但他的額間竟硬生生地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終於到了!這是顧慎停下腳步後的第一反應。
終於能喘口氣了。
知道顧慎受了累,賀卓元倒也沒有馬上催促他診治,而是轉身去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可以喘口氣緩一緩。
顧慎隨口說了句“謝謝“,而後便接過杯盞直接大口灌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確認顧慎休息得差不多了,賀卓元這才焦急地說道,“阿慎,你快看看她,她傷得很重!”
顧慎輕輕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眼神,“放心,交給我。”
“多謝。”有時候兄弟之間就是不需要多說什麼,你幫我我幫你,真要感謝,請喝酒就是了!雖然他酒量差的要死…
顧慎沒再應答,將杯盞放在桌上,而後便從凳子上起身,走到床鋪前查看起了喬知禾的傷勢。
好一副清麗的麵容。
他也算行走宮中多年,見過的後宮嬪妃也不少,但大多都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風采。
他與她此前並不認識,但他卻似乎能感受得到她獨特的清姿。
好一個獨特的女子。
收回思緒,顧慎強迫自己強製性地停止想要繼續深入探究她的心思,專心為她診治傷勢。
“這是?”鞭傷?難不成…
他忽而想起了之前賀卓元曾問他要過治鞭傷的藥,再看他那副緊張的模樣,他心裏頓時就明白了。
想通了前因後果,顧慎此刻的心情猶如被人自頭頂澆了一大盆涼水,將他剛剛萌生、還沒來得及發芽的悸動給滅了個幹淨。
之前他還說過要喝他們喜酒…
見顧慎有些不對勁,賀卓元連忙走近了幾步,神色緊張道,“怎麼了?!”
顧慎愣了一下,而後便趕忙收了情緒,神色也立刻恢複了正常,“沒事。”
“那她…”
“主要都是些皮外傷,敷些藥就沒事了,隻是她這腿有些麻煩。”
“腿?”賀卓元剛準備鬆口氣,聽他這麼說一顆心瞬間又提到嗓子眼,“腿怎麼了?!”
“她這腿萬萬不能再跪了,如若不然,神仙難救。”顧慎神色嚴肅,語氣也十分認真沉重。
連顧慎都這麼說,那一定是非常嚴重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說的。
如若連他都束手無策,豈不就是神仙難救麼。
不用問,喬知禾在毓秀宮的過得什麼日子可以想見。
他絕不能再讓她回到那個鬼地方!
“好了,就用上次我給你的那個藥吧,我這裏還有一瓶,你吩咐宮女給她塗上,我們出去說。”
說完,顧慎便從藥箱中拿出了同樣的一瓶藥,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