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你好，這次麻煩你了。”
“救人是我們的天職。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吳曉帆說情況不太樂觀。
但談蓉蓉很樂觀：“到了這裏，一切交給醫生吧。相信我們省醫的專業性。”
吳曉帆相信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
談蓉蓉陪著吳曉帆將老頭送進病房，然後帶著她去辦手續。
因為有個製服陪著，窗口人員態度也不一樣。
路上，有個姐妹給談蓉蓉打招呼：“今天不是下半夜的班嗎？怎麼來恁早？”
談蓉蓉說朋友家屬住院，她幫忙聯係一下。
“男朋友啊？”那姐妹問。
然後又盯著吳曉帆看。
那意思是“這也不像男朋友啊，年齡差距有點大，難道身價很高？”
吳曉帆謝了談蓉蓉。
談蓉蓉說：“春林說你救過她的命，讓我好生照顧，我不敢不聽話。今天晚上我夜班，有啥問題你隨時聯係我。當然，我也可能忙得顧不上看手機。”
吳曉帆特別感動。
王春林這安排的同學，不錯。
吳曉帆說請她吃飯。
她說在食堂吃過了，真想請等老頭出院時再說。
回到ICU病房，那裏的醫生問：“你和那個小護士很熟嘛？”
吳曉帆說：“有過一點點交情吧。”
這個說法很模糊，可以是剛認識，也可以是很深入交流過的那種。
這醫生混久了名利場，覺得他和談蓉蓉的關係不一般。
看樣子，應該是深入交流過。
他雖說是主任醫生，但還是不敢得罪談蓉蓉。
老頭沒到醫院時，談蓉蓉就跑來說過一次，現在又親自陪著過來。
要說是普通關係，他能信？
小心對待吧。
接下來開始說病情，醫生建議盡快安排手術。
這一點，吳曉帆沒有異議。
他問這個“盡快”是多快，下午能不能做。
醫生趕緊搖頭，說：“咱這是省醫，接收全省的重症病人，前麵都排著隊呢。手術室的醫生，基本都是連軸轉。”
這讓吳曉帆擔心起來。
王春林在微信上問醫院的情況，吳曉帆給他說了手術時間的事。
王春林讓他別擔心，她來想辦法。
吳曉帆想：“你一個遠在新陽的小護士，能想什麼辦法？”
沒過多久，吳曉帆接到ICU護士的電話，說明天安排手術，讓他先回去準備準備。
這麼快？
他問王春林怎麼做到的。
小護士說安排好了就行，過程就別管了。
他又問這邊讓準備準備，需要準備什麼。
王春林說費用得準備好，他自己也要休息好，手術後的照顧才是最消耗精力的。
吳曉帆聞聞自己，感覺已經有很重的味道。
雖說前幾天在酒店業洗澡，但衣服沒換啊。
前幾天回新陽很匆忙，根本沒帶換洗衣服。
他又去醫院窗口存了5萬塊錢，然後準備回家洗個澡，換套衣服。
出了醫院大樓，已經是晚上8點多。
城市人多，隻有燈光沒有星星，隻有堵車沒有閑情。
吳曉帆一樣沒有閑情。
坐上地鐵後，他想得給老婆張聰明說一下：老頭轉到新州治療了。
發完微信，那邊沒回複。
當他推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火藥開始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