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瑩一聽吳曉帆罵人了，說：“喲，帆哥，你還會罵人呢，沒看出來啊。”
“以前不會，現在會了。”吳曉帆也不想再裝了。
麻痹，以後想啥就做啥，活出自我來。
“這就對了嘛，以前我就想這樣勸你，但怕有點冒昧。”付玉瑩說道。
吳曉帆有點難理解。
“其實啊，你之前在無形中幫過我很多……”付玉瑩說，“哎，我一會去財務給你催催，然後給你回電話。”
說罷，付玉瑩掛了電話。
吳曉帆知道，對方是真有事。
她剛才說自己對她幫助很多，但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忙忙完這一段，約她吃個飯，好好聊聊。
等了一會，醫生來了，講了做手術的事項和風險點，然後簽了字。
剩下的，就是在外麵等。
這個很熬人。
譚瑩瑩來微信了，她直接安慰了一下吳曉帆：“相信我們院醫生的專業性。”
她並沒有解釋很多。
她知道ICU的風險點，也知道病人的大概情況。
“我晚上小夜班，早點去醫院後去看看你。”
玩了會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兩個月的離職補償金到賬了。
吳曉帆覺得應該給老婆張聰明說一聲，免費她又操心。
那邊回話說：“我如果不提醒你，他們會給嗎？自己的事一點都不操心。別的事不操心也罷了，錢的事你也不操心。你這個人啊，我真是搞不懂……”
說得吳曉帆又上頭了，“離婚”的念頭又起來了。
但他還是強壓著，說：“好了好了，我在醫院呢，一會我爸要手術了。”
“我跟你說啊，你趕緊給吳曉靜打電話，這照顧病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能光坑你一個啊。你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不能一直指望我養你吧？……”
“我有工作，不是準備送外賣嗎？”
“就你那樣子，能幹成？拉不下臉，我敢打賭，送外賣你連一個月都幹不了。”張聰明說得斬釘截鐵。
“你這意思是我以後就沒活路了唄？”
“你覺得你還很有出息？活了半輩子都沒發財，現在混到去送外賣，你覺得還很自豪？”
“我沒說我很自豪，但是糊口還是可以的吧？”
“糊口有什麼用？咱家房子小了，你知道嗎？以後一對一的補習班需要多少錢你知道？你怎麼光顧著眼前呢？……”
吳曉帆實在不忍再聽下去了，說不中那別過了吧。
張聰明說不過就不過，這就去民政局。
吳曉帆說去就去，誰不是誰是狗。
於是，“兩隻狗”直接去了民政局。
吳曉帆先到的，然後坐在台階上，不知所措。
一會兒，張聰明來了，啥也沒說，直接往裏走。
吳曉帆隻好跟著。
“我們要辦離婚。”張聰明說。
“離婚在下午辦，你們再回去商量商量吧。”工作人員說。
“有得商量嗎？”吳曉帆在內心裏問自己。
真是沒得商量。
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說手術做完了，剩下的隻能先觀察。
吳曉帆說：“我爹手術做完了。”
他說這話是意思，是想讓張聰明去醫院看看。
如果她肯去醫院，那這婚就不離了。
結果張聰明說：“手術花了多少錢？”
吳曉帆說：“下午兩點再來吧，記得帶好資料。”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直接去醫院附近找了個中介，二話沒說拍下2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