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野忽然又笑了,他輕輕的扯起嘴角,“小禾啊,我該怎麼說你呢,我說的話你不聽,叫你不要到處跑,你偏要跑,可是,別人的話你倒是很聽嘛,甚至叫你穿這種衣服你都穿,小禾,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難過啊。”
“對,對不起,對不起,”小小的聲音如蚊子一般。
“你怎麼對不起了,你哪裏對不起我了?”
是啊,哪裏對不起他,楚禾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隻能說對不起。
她的沉默引來了厲天野的不滿,他的語氣也透著無奈,“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錯誤,小禾,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厲天野憤怒的把楚禾拉進洗手間,丟在冰涼的地上,開了噴頭的水,冷水嘩啦啦的澆在楚禾的身上,冷啊,刺骨的冷啊,這是初冬,隻有幾度的天氣,這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澆冷了楚禾的心。
“好冷,厲天野,我好冷!”她縮著身體打顫,身上汗毛直豎。
“冷嗎?就是要讓你清醒一下,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冷水不斷地從頭淋到腳,楚禾牙齒咬的咯咯響,她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地上,嘴唇哆嗦著。
“厲天野,冷,真的冷,求你了,關掉冷水吧,我真的好冷。”
可是,厲天野像聽不到一樣,抓著花灑繼續噴她的臉,噴她的胸,噴她的身體。
“你暴露在別人麵前的每一寸肌膚,我都要幫你清洗幹淨,小禾,我喜歡幹淨的你,知道嗎?”
厲天野放下花灑,擠了沐浴露,在楚禾的身體上麵揉搓,使勁的揉搓,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直到搓的楚禾全身通紅,搓的她快要掉了一層皮,他才滿意的罷手。
這次他大發善心,沒有用冷水衝楚禾的身體,而是開了熱水,可是,明明那是熱水,為什麼她感覺不到熱呢,甚至比剛剛的冷水都冷。
終於,一個多小時後,厲天野才折騰夠了,他用浴巾抱起楚禾的身體放回到沙發上,仔仔細細的給她擦幹,然後還細心的吹幹了頭發。
最後他撫摸著楚禾發紅的皮膚,湊近聞了聞,頗為滿意的點頭,眼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這才是小禾,這才是我的禾兒。”
楚禾任由他做什麼,她不反抗,因為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
那時候厲天野也經常幫她吹頭發,把楚禾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細心的一根一根的幫她吹幹,一邊吹還一邊說,“頭發可不能濕著,會頭痛的,小禾,以後我會一輩子給你吹頭發的。”
楚禾那時候會嬌笑著抱住厲天野的脖子,撒嬌道,“我楚禾怎麼就遇到你這麼好的男朋友呢?我何德何能啊!”
“因為你是楚禾,”厲天野總是這麼回答,好像就是因為她是楚禾,隻要她是楚禾就可以得到厲天野所有的愛。
楚禾還在回憶著曾經的美好,厲天野已經拉開她的浴巾,開了房間的暖氣,這下楚禾舒服多了,終於是暖和了一點,她思緒開始慢慢的回籠。
她看到厲天野開始摘掉眼鏡,鬆了領帶,解開了襯衣的扣子,然後摘下了手表,接著是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