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十七“主宰世界”的力量之下,淵皇被綁在架子上動彈不得。

而她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反抗,所以現在所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麼把這副殘魂分身毀掉。

正如陳方所說,淵皇這副殘魂分身所經曆的事情,那些具體的感受不會直接同步在本體身上。

但是關於那些經曆和那些感受的記憶,卻是會絲毫不差地同步到本體的記憶中的。

這就有些可怕了。

因為淵皇在之前就已經粗略地領教過陳方地詭異手段,並且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那個時候,她在陳方麵前是占據著優勢地位的。

占據優勢地位的她,尚且被陳方給擺了一道。

而現在,她可是處在絕絕對對的劣勢地位。

所以現在淵皇前所未有的“想死”。

隻有趕緊毀掉這副殘魂分身,她才能躲過一劫。

但是陳方和南十七顯然不會讓她如願。

而且在陳方的手段之下,淵皇的大腦很快就陷入了空白。

她已經沒法再想別的事情了。

所有的精力,都要用來對抗那種奇異的陌生的詭異的感受。

陳方的兩隻手,攻擊著兩個位置。

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撚著,另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摩擦著。

這是非常簡單的動作,但是卻有一股詭異的力量。

“陳……陳方,你告訴本皇,這是什麼手段?”

淵皇咬著牙,艱難地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陳方說道,“專心的享受就好了。”

“我……我想死個明白,本皇要知道自己究竟敗在怎樣的手段之下……”

淵皇的聲音裏,顫音愈來愈重。

“你把我當傻子不成?”陳方笑著說道,“我告訴你我的手段是什麼,你以後不就有了防備,我還怎麼用我的手段來對付你?那我以後再見到你,豈不是任你宰割?”

“本皇……”

淵皇一時語塞。

因為她艱難地分出精力仔細想了想,陳方說的似乎沒毛病。

既然這種手段連她都覺得有些頭疼,必然是一種非常高妙非常機密的手段。

這樣的手段,肯定都是作為最後的底牌死死地藏起來的,哪能隨便告訴強大的敵人?

淵皇捫心自問,如果她是陳方,也絕對不會告訴對方這種手段的具體信息。

但是她已經在這種手段上吃了虧,她必須知道這種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她怎麼都不能安心。

更加細思極恐的是,萬一除了陳方,還有其他人掌握這種手段怎麼辦?

其實說起來,要是隻有陳方一人掌握這種詭異手段,淵皇還不至於太過忌憚。

畢竟陳方再怎麼著也隻是一個玄皇,即便這種手段再怎麼強悍詭異,在一個玄皇身上,都不足以對日後本體登臨聖界的淵皇造成真正的威脅。

但是如果這種手段被某個玄帝掌握,甚至被聖君掌握,那淵皇就可以說是勝算大減了。

如果那樣的話,淵皇難以想象自己敗給聖君之後,會麵臨怎樣的下場。

所以無論是出於內心天然的求知欲,還是出於和聖界交戰的戰略考量,她都必須趁這個機會了解到這種詭異手段的具體信息。

“陳……方,本皇知道,這是你的殺手鐧,是你的保命底牌,你自然是不願意說的。”

淵皇依靠自己的強大的靈魂力量,艱難地壓下陳方的詭異手段帶來的詭異感受。

“但是如果你告訴我這種手段的具體信息,本皇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待本皇君臨聖界,可以留你平安。”

“哦?淵皇的承諾?聽起來很誘人。”

陳方似乎來了興趣,但很快還是搖搖頭。

“但是我怎麼知道你這個淵皇是否守信用呢?反正在我看來,你作為淵皇,在深淵的地位是絕對無法撼動的,所以誠信和威望對你來說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這樣的話,我實在是很難相信你的承諾,我還是保守著這個秘密比較安全,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聖界的玄帝也掌握了這種手段,你能否抵擋得住?”

“…………”

淵皇再次語塞。

她再次艱難地仔細想了想,陳方說的確實沒毛病。

陳方憑什麼相信她這個淵皇,這個聖魔兩界最大的強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