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漢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排得長長的隊伍,似乎有種回到二十世紀後人擠人的場景,頗有些頭疼之感。衛漢在劉府君府上用過餐後就準備牽馬回營,畢竟還有一曲軍卒在等著衛漢新官上任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想到在這幹等著也不是事兒,衛漢搖了搖頭牽著馬便擠進了人群。
燦爛的陽光灑在衛漢身上,讓衛漢渾身升騰起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就連牽著的馬匹都輕輕的哼出舒服的吟聲來。
衛漢轉過頭看著這匹陪著自己浴血奮戰的戰馬,溺愛的摸了摸它的頭,這馬似乎很通人性乖巧的閉上眼睛搖頭晃腦起來了,那脖子上掛著的水壺也隨之搖晃起來。
水壺!衛漢眼睛一亮,伸手就把水壺從馬脖上給摘了下來。
擰開水壺的瓶蓋,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衛漢沉醉似得閉上了眼睛。
這酒可不凡,是衛漢親自釀出來的蒸餾酒,這還要從衛漢來到漢末說起。
初次接觸漢末的酒水之時差點沒讓衛漢淚奔,酒水渾濁不堪,入口哪有什麼香醇之感,就像後世自家人釀造的米酒一樣,這還是高誇了的後果。
怪不得後世演義中動不動就講某某人喝了多少大碗酒,就這酒精度,不是自誇衛漢都能喝個十七八碗不倒。
喝慣了後世美酒的衛漢哪裏會喝這些劣質的酒呢?於是他發明了一個簡易的蒸餾裝置,搞出了還算得過去的蒸餾酒出來。
滿滿的飲了一大口,酒入喉嚨,一種辛辣之感湧上鼻腔,衛漢滿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水壺。似乎覺得壺中的美酒不多了,衛漢不舍的把壺蓋給紐上了,開始安心的排隊。
過了好一會兒,很快就輪到了衛漢,恰巧守門之人正是衛漢昨晚京城被盤問的那二人,倒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讓衛漢過了。
衛漢樂滋滋的,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不升官了遇到的盡是些好事。
“這位兄台還請留步?”
高興的念頭還沒過,一聲巨大的聲音就響起在衛漢的耳畔,睜得衛漢耳膜生疼,一股大力也從衣衫處傳來。
衛漢愣住了,該不會這麼倒黴吧!轉過頭一看,一股喜悅之感立馬從頭頂直衝而下貫穿全身。
不會是真的吧?衛漢愣愣得看著自己眼前這人,徹底的懵了。
“這位兄台,你沒事吧?”張飛看著眼前這個發呆的士卒關心的問道。
“啊,哦……”衛漢回過神來正了正臉色,“不知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說話時,衛漢兩眼還在不停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拉著自己的大漢,其高八尺有餘,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這能讓衛漢不激動萬分嘛?
“某家……”
“嘿嘿,那邊的兩個人不要堵在門口……”
拉著衛漢的那少年剛剛想說話就被城門士卒給打斷了,衛漢這才反應過來,往後一看好多人都被堵在後麵,若不是看到衛漢二人身強體壯的恐怕早就罵開了吧。
“這位兄台我們還是尋個其他地方再聊吧,總不能堵在吧。”衛漢皺著眉說道。
那酷似張飛的少年點了點頭表示讚成,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那插話的士卒一眼。
衛漢看到這一幕,更加確定了心內的想法。
“這位兄台,還請移步!”
話剛剛說完,那少年拉著衛漢就往閃在官道一旁的馬隊走去,衛漢苦笑一聲,這自己還沒答應他了,無奈之下隻能跟上了少年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