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漢如此說,張飛那本還怒氣衝衝的臉色不僅逐漸好轉了起來,而且還夾雜這些許驚訝。張飛是萬萬沒想到衛漢這個自己從路旁拉過來的人竟會如此豪爽,對自己絲毫沒有防備,這讓張飛心裏也有點小小的感動。
其實張飛又哪裏會知道衛漢早已認識他了,並對他了解甚深,可謂是這世上第一人了。正因為知道張飛的價值所在,不然衛漢哪會如此。
“怎麼,難道翼德兄看不起漢,不願與我同伍。”衛漢佯裝生氣的說道。
“世績兄這話如何說起?”張飛一頭霧水的問道。
衛漢兩眼盯著張飛的臉龐,張口便講:“難道不是嘛?張兄為求一美酒情願與世平兄二人不計千幸萬苦前往塞外。今日我衛漢深情相邀,你卻遲遲不答應,這不是看不起我衛漢嘛?”
“漢雖為邊關一小卒,但也隻君子不可欺也!既然張兄不願與漢為伍,漢也不相求,就此別過。”
一番話剛說完,衛漢便欲轉身牽著戰馬就離開。
被衛漢說得麵紅耳赤的張飛頓然由生一種叫做以小人踱君子之腹的感覺。
張世平、蘇雙二人也沒想到頃刻間本還融洽的幾人竟會鬧得如此不歡,一個個的麵麵相覷。
衛漢牽著馬往前走了好幾步,沒踏出一步心都在滴血,衛漢真的怕張飛不叫住自己,那他可就白白的錯過了一個漢末前十的名將了。
不錯,通熟演義的衛漢對張飛的性格可謂是十分了解,這才用出了這招激將法,為得就是盡快促成此事。
雖說成功後張飛不一定立馬以衛漢為首,可至少衛漢與張飛的接觸機會多了,在加上日後的烏恒之戰,衛漢有把握將他與張飛的關係搞得更加完美。
這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之中不就有一起扛過槍隻說,意思就是一同在戰場之上出生入死過的兩人必定是很要好的兄弟。
衛漢就是打著這一主意,更何況他手上還有著美酒這一利器,加之他對張飛的性格熟悉非常,這才會有這麼大的把握。
“怎麼不留我呢?快挽留我,快挽留我……”衛漢心裏沒底,默默的祈禱著。
“世績兄,還請留步。”
噓……終於肯挽留自己了,衛漢心裏鬆了一口氣。
咦?這似乎不是張飛的聲音,很快衛漢就察覺到了不對,轉過頭一看,出聲留自己的原來是那張世平。
“世績兄,還清留步!張兄剛剛不是故意的……”
張世平一路小跑到衛漢身邊,還微微的喘著氣。
“世平兄,此話何解?”衛漢一臉不忿的說道。
張世平搖了搖頭,看著還尷尬站在原地的張飛,便輕聲與衛漢解釋起來了。
也沒聽清張世平說得什麼,衛漢整棵心全都係下了無雙猛將張飛身上,哪裏會聽張世平話,反正二人一個有意留下,一個願意挽留,衛漢在張世平解說下再次來到了張飛身邊。
“翼德兄……”張世平說道。
張飛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直讓衛漢心裏急得直罵娘,也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
錯倒是沒什大錯,衛漢就是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張飛此刻還是一位年紀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沒有蛻變成日後的燕人張飛。哪個少年不輕狂,不好麵子。
張世平看著張飛的臉色不對,立馬對蘇雙使了個眼色,蘇雙會意立馬主動上前與衛漢攀談起來了。而張世平自己則拉著張飛誤了一邊。
“翼德兄,比這是怎麼呢?世績兄他也非有意,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張世平也是關心的說道。
“張兄,飛的為人你也清楚,我豈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隻不過這賤卒實在可惡,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挖苦於我,這口氣飛實在是不能下咽。”張飛不快的說道。
“賤卒?”張世平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讚同的說道,“翼德兄,恐怕你這次要看走眼了。”
“哦?張兄此話何意。”張飛疑惑道。
在內心底張飛是看不起底層士卒的,演義中就講張飛是重士輕卒,經常酒醉後鞭打士卒。正是這原因導致了他日後被屬下範僵、張達刺殺,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所以張飛受了這一激將卻未按衛漢的劇本來與衛漢身上披的那身卒服也甚有關聯。
張世平遠遠的看了一眼衛漢,見到衛漢正與蘇雙二人交談甚歡,這才壓低著聲音與張飛細細講到。
“翼德兄剛剛可曾注意到世績兄的言行舉止?”
點了點頭,張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張世平。
“難道張兄沒看出來,世績兄那一番變現豈非一般小卒能夠表現出來的,我細細觀察後,腦中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