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鄧布利多自白(2 / 3)

在畢業之後,我放棄了留校的打算,我沒辦法接受他們冰冷的、充滿嘲諷目光,而每年接收畢業生的崗位,基本上都屬於那些純血貴族的產業,我不想在殺父仇人的麵前卑躬屈膝。

所以我選擇回家照顧家人。

我知道自己是逃避。

我知道就算是有傳說中的長老會的庇佑,隻要我豁出去,這些純血貴族我還是能扒下來一層皮的——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殺了他們也沒辦法挽回我的父親,也沒辦法把那些汙染,從我妹妹的腦子裏麵驅逐出去。

我開始研究魔法的本質,企圖使用某種禁忌的魔法,將我的妹妹汙染轉移到我的身上,這樣她就算是沒有魔力,也可以正常生活了不是麼?

但是現實生活遠遠沒有我想的這麼寧靜。

在我去林中做實驗的一天,我那因為飽受汙染折磨的妹妹,發出了平生第一次魔力暴動,也是最後一次,她因為這次魔力暴動徹底成為了一個默默然,也將我們的母親看成了要傷害她的麻瓜——

我失去了母親。

當我回到家裏,我看見母親倒在地上,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竟然還夾雜著令我恐懼的解脫!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被我安排去德姆斯特朗學院上學的弟弟,就像是他之前也沒有告訴我,父親和妹妹的事情一樣。

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我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劣。

我知道我變了,我知道我的汙染程度更深了,因為鑽研魔法,因為和“麥吉寇”這位神明的、某種意義上的交流之後,我為了獲得更多的知識和能力,選擇接收了我自己本身不能承受的“汙染”。

這些汙染,實際上也是知識。

我的腦子裏麵被它們永久性的進駐,我無時無刻都能聽見祂的囈語——這是來自克魯蘇的本能,傳播知識,也傳播汙染。我在這些囈語中學到了無數的魔法知識,我發現當我沉溺在其中的時候,我會忘記所有的悲傷和痛苦,我感覺自己暢遊在沒有阻礙的、知識構成的世界裏麵。

我甚至可以看見施展魔法的時候,構建的幾何圖形。它們被勾勒出來之時,引動的天地之間和巫師身上的某種力量,在一起凝聚成了以巫師意誌為首的魔咒。

這就是魔法啊!魔法的力量充斥了我的大腦,還有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和肌膚,這種被力量撐的脹滿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它甚至填補了我空虛的靈魂。

我以為我就這樣沉溺在這種世界裏麵也好,直到我的弟弟放假回來。

他暴躁且驚恐的叫聲將我喚醒,我皺著眉看向這個不懂事的弟弟,卻在他的眼中看見了現在的我的模樣——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章魚的模樣。

哦,謝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盡力控製著自己滑溜溜黏糊糊的觸手,它們竟然和我的雙腿一樣聽話,並且充滿力量——直到阿不福思,我的弟弟遞給我了一瓶魔藥。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奇的魔藥,我也不敢知道。但是此次之後,我再也沒敢主動接觸,腦海裏充滿著智慧和恐怖汙染的聲音。

——直到後來,我看見阿不福思缺失的腳趾。

我暫時不能繼續研究魔法了,但是我也不敢一直待在家裏,我的小妹妹如此的敏感,連我都沒有辦法多停留在她的身邊。

在無聊的生活中,我遇見了蓋勒特·格林德沃,我一聲的摯愛,蓋爾。

這個來自德姆斯特朗學院的白毛小子,——他比我小兩歲,為了追尋死亡聖器的腳步,來到了戈德裏克山穀,死亡聖器之中的隱身衣的最後一個主人,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就葬在這裏。他因為過於優秀的黑魔法能力,被學校開除,現在暫時居住在他的姑奶奶,曆史學家巴希達·巴沙特的家裏。

和他的一番溝通,我發現他的魔法造詣,比我想的要出色的多的多的多!

說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得了吧,這種簡單的詞彙完全不足以形容蓋爾——人體易容術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和喝水一樣,甚至不用任何魔藥輔助;天生的預言家讓他無往不利,趨利避害甚至是改變世界;黑魔法和各種元素魔法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操控自己的手臂一樣精準且威力巨大。

我不知道是因為空虛還是因為慕強,又或者是單純的被他充滿朝氣的笑容所吸引。

在1899年的夏天,我和他在一起了。我們一起描繪著未來的魔法界,因為我們而產生怎樣的變化;我們討論著如何才能,讓那些守舊的純血貴族們乖乖低頭;我們看著天上的星星交流著,魔法最深處是不是隻有變異一條路走;我們一起探秘死亡聖器的故事,在曆史長河中尋找當年故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