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伯一從陳兵家裏出來便困的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嘀嗒…嘀嗒…”
睡得半夢半醒間,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往臉上滴,越滴越多,滴的速度越來越快。
搞得他煩不勝煩。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擦,可卻怎麼也擦不完,不止如此,他感覺手上粘稠無比,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也隨之撲麵而來。
“嗯?什麼鬼?”
意識到不對勁,他猛地驚醒了,疑惑的打開燈一看。
“啊!!!!!”
尖叫聲衝破雲霄,他直接被麵前的這一幕嚇尿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緊緊貼在天花板上,滿頭長得離譜的烏發低低的垂下,幾乎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那身影看不清臉,她身上的血液就像流水似的正不停的從她眼裏流下。
嘩啦啦一大片,整個床單瞬間都被染紅了!
大伯卻是一眼認出了這人,赫然是陳兵的母親,他的弟妹,陳寡婦!
正是因為認出了他才格外恐懼。
“你…你…鬼…鬼”
他講了半天,卻始終沒能講出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似的。
陳寡婦卻突然緩緩抬起了頭,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死死盯著著他。
嘴巴直接咧到耳後跟,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朝著他咬下。
“啊!”
“砰…”
巨響傳來。
“爸,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大喊大叫起來?”
大伯的兒子聽到不停傳來的尖叫撞開門闖了進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大伯看到兒子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急忙指著天花板:“陳寡婦詐屍了!她就在這兒,快,叫大師把她收了”
兒子卻是疑惑的看著神誌不清的自家老爹。
又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懷疑自家老爹是做噩夢了。
甚至伸手想摸他的額頭,試探他是否發燒了。
邊摸邊道:“爸,你說啥胡話呢!什麼人也沒有啊!嬸子怎麼可能詐屍了?”
兒媳也道:“對啊,爸你是不是今晚熬夜熬久了?所以產生幻覺了”
大伯卻一把拍開兒子的手,固執的指著天花板。
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卻發現天花板確實什麼也沒有。
他使勁揉搓著雙眼,可是再睜眼卻依舊什麼也沒有。
他頓時也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了,不停地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是卻怎麼也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難道真的是做賊心虛?產生錯覺了?
他放鬆了下來,把兒子和兒媳趕了出去。
他重新跌倒在床上,腦海中一直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始終難以入睡。
他小聲嘟囔,似說給自己聽,又好像是說給什麼人聽。
“弟妹,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諒我啊,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要找也千萬不要找我啊!這麼多年我照顧你那麼久了,也該收點利息了吧!”
說罷他似乎說服了自己,慢慢進入了夢鄉。
他沒有注意到,他的枕邊從兒子離開後就悄然躺了一個滿臉慘白,眼含恨意的屍體。
屍體慘白的死魚眼就這麼死死盯著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瘮人的笑,抬起蒼白的手,手上指甲瘋漲。
睡夢中的大伯似乎感覺到了不對,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他忍不住環抱雙臂,閉著眼轉了個身子,臉就這麼直愣愣和屍體來了個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