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覺好冷,冷得他牙齒不停打顫,實在忍不住睜開了雙眼。
霎那間
他瞳孔驟然緊縮,嘴巴大大張開,卻一句話也沒有發出來。
尖叫被女屍給掐在了喉嚨管裏,她死死瞪著大伯,渾身怨氣濃得幾乎要把兩人淹沒。
手上指甲不停用力,不過片刻功夫,大伯便感覺脖子刺痛無比,窒息感蔓延他的全身。
他眼睛都被劇烈的疼痛疼得幾乎要凸出來,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脖子上冰冷,僵硬的蒼白纖手。
他漸漸停下了掙紮,身體逐漸僵硬,渾身血凝固了。
但女屍眼裏恨意卻依舊沒能褪去,直到把他脖子整個死死掐斷她才嫌惡的飛離原地。
…
次日
戚苓三人是住在陳兵家的,一大早就被突然傳來的哭喪吵醒了。
此刻見陳兵衣服都沒有穿好便急匆匆往外跑,司煜連忙問:“兵哥,你怎麼又要出去?”
“哎呀!我大伯死了,我得去看看情況”陳兵一臉沉重。
雖然大伯兒子讓他先顧著自己母親,但他怎麼可能不管,那可是他親大伯啊!
“什麼?村裏又死人了?”聽到這話,司煜睡意全無,震驚不已。
所以這就是戚大師說的明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會出事?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司煜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連忙從被子裏起身就跟在陳兵背後往外趕。
戚苓早早就等在了門口,此刻見到兩人毫不意外。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兵,“你很敬重你大伯?”
陳兵不明所以,但還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那當然,那可是我最親的親人”
“那如果我說你媽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他手筆呢?”
“你在胡說什麼?快讓開,我得去見我大伯最後一麵”
陳兵卻完全當戚苓在胡說,一點不放在心上。
他大伯怎麼可能害他媽?這不扯淡嘛?這女人怎麼老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像個神經病。
想到這個可能,他用一種看神經病的憐憫眼神看著戚苓。
戚苓見他這副模樣,歎了口氣,看來他非得親自見過才會相信。
想到這她又補充:“到你大伯家時,先別急著進去,在門口等會兒,也許會給你驚喜”
說罷讓開了門。
陳兵完全沒仔細斟酌她話裏的意思,見門打開後,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跑,邊跑邊迎風哭泣。
他不明白怎麼短短幾天時間不到,他居然接連失去兩個親人,還是一直都很疼他的媽媽和大伯。
看著他慌張的背影,司煜問了出來,“戚大師,你早就知道他大伯會出事?”
這次戚苓回答了,“沒錯,不隻是他,村裏做了喪良心事的人,都會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
她眸光深沉的注視著這個表麵和諧內裏卻藏著許多齷齪的村莊。
陳兵跑了不過幾分鍾就到達了大伯家,此刻大伯家大門大大敞開,裏麵的屋子裏卻不停傳來爭吵聲。
本來應該直接打開門走進去的他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戚苓的話。
他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的湊近門外。
裏麵聲音很大,幾乎不用刻意貼近耳朵都能聽得到。
當聽清裏麵正討論的事時 ,他瞳孔忍不住緊縮。
緊緊握住了手上的拳頭,死死壓住想立馬衝進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