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邦放下麒麟走過去把麻袋抖摟兩下伸手掏出一塊握在手裏感受了一下:應該是隕石裏麵敲出來的,不是這星球上的物質,帶走,搞不好最有價值的就是它了。說完把麻袋背在了身上。
柳相卿上前說:我來背。
靖邦:還是算了,侍郎老爺,粗活還是讓我這個掏糞的來幹吧。
柳相卿點點頭左手又插進兜裏,右手撫了撫自己的油頭。
靖邦撇撇嘴對鍾離喊道:走吧小樹精。
鍾離答應著看了看空空的地庫,覺得沒有什麼遺落:好的,師父。
幾人將金屬門重新關上,又把三人扭轉回本來的造型,柳相卿正準備關上中堂暗門被靖邦給製止了,指指裏麵:讓他們聽到動靜,外麵的扛不住拿那幫射弩箭的。
柳相卿:這三人很強?
靖邦:強,有一個還是仙修,如果境界再高些,麒麟這術法夠嗆能管用。
柳相卿說:仙修都是什麼樣的境界?
靖邦:我也沒接觸過,我們的體係跟他們不一樣,有機會找人問問。但你記住一點,萬變不離其宗,殊途同歸,練到最後都差不多。
幾人踏著海浪剛剛離地,滿院人影瞬間又糾纏在一起,哀喲荒天嘁哩喀喳叮呤咣啷又雜亂的響了起來,前往地庫的三人也從裏麵竄了出來,其中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模樣像個老師,大搖大擺站在堂屋台階前睥睨全場,全身靈力暴起跺下一腳滿屋所有人被震的搖晃,全部震倒在地,然後暴喝:全部拿下。
嘖嘖嘖,土係仙修,這些人對武修太他媽降維了。說完,掏出電話打給馬老板:完事了,找個機會跑。掛了電話對柳相卿說:回典當行,把那個姓於的拿了。
好。
柳相卿說,催動著海浪向典當行而去。
靖邦把麻袋扔給鍾離吩咐道:小樹精,帶師姐回陵丘吧。
好的,師父。
靖邦和柳相卿施施然走在路中間看著兩個狂奔而來的人影,靖邦扶住馬老板說:好了,別跑了,姓於的人呢?
馬老板和包玉樹雙手撐著膝蓋喘的像兩條狗伸著舌頭喘著大氣指著跑來的方向說:還...還...還在店裏。
靖邦拍拍馬老板的肩膀看看兩人手裏握的家夥:找個地方把槍處理了,以後也用不上了,別放在身上招禍,從今以後不用提心吊膽,先回去,我明天聯係你們。
馬老板喘息稍稍平複有些平穩了以後說:你們還回去幹嘛?
靖邦帶著柳相卿繼續往前晃悠,背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說:不能讓姓於的跑了。
馬老板和包玉樹相視點點頭,跑進了夜幕。
典當行內,掌櫃已經得到倉庫遇襲的消息,幾人已經將於原平圍住,他怎麼也沒想到大批人手過去一擊未中,反而把自己陷入了險惡境地...
柳相卿站在典當行門口,對另一邊懶散疲塌倚靠在牆角的靖邦說:進去嗎?
等裏麵打完再說,沒人出來我們就走,如果姓於的跑出來就給拿了。
柳相卿點點頭然後身體向牆麵靠去,抬起一條腿撐著牆麵,手插進口袋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靖邦雙手抱胸後背抵著牆麵,嘴裏叨著煙靜靜聽著店裏的動靜。
店裏突然沉寂,嘈雜的聲音已經停止,過了好一會柳相卿說:好像沒我們什麼事了。
靖邦後背一撐站直身體一揮手:走吧,收官。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柳相卿輕輕吟道。
此時的淮河月夜如水,深藍色的天空與銀白色的月亮相輝映,散發出神秘而清冷的氣息,兩人挺立海浪,趁水逐波曲伏雲起快速向中都飛去。
咱們腳下這浪明明是水浪,怎麼被你叫個海浪?靖邦奇怪的問。
柳相卿說:空氣中有些鹽分。
靖邦:這是要來台風了。
柳相卿:這個季節的台風,估計刮不到這。
靖邦點點頭:聽你這意思,去過海邊?
柳相卿:洪武帝曾使兵部執行“禁海令”,領過一任巡回使。
靖邦接口道:寸板不得下海,這明太祖一道“禁海令”直到清朝都沒有放開,當時南方沿海地區可是被稱為“偏僻蠻荒之地”,守著海洋資源和便利不能發展海運和漁業,南方變了“南蠻”甚至被那幫讀書人叫個“化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