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裏了？”唐組輕描淡寫地瞥了來人一眼，伸手拿過了U盤，插到了電腦主機之上。
那可憐的人忙不迭地頷首，在唐組接過了這個燙手山芋之後，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會議室，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坐在這個會議室裏的，都是Z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言一行，都是重若千鈞。
唐組之前已經看過U盤裏的內容了，他也有了心理準備。
隻是，他在看到正襟危坐，好像事不關己的林譯的時候，還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為自己交友不慎而歎氣。
唐組拿著鼠標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但是，他還是使勁地點開了U盤裏加載了出來的視頻。
……
一
“丹樞，這名字挺有意思的。”
聞言，一直低垂著腦袋的丹樞驟然抬眸，那雙無神的眸子撞入了艾薩克的眼裏。
丹樞隻覺得手腕一輕，鐐銬叮當著落在了地上，聲音清脆又明媚。
“你是誰？”她問道。
她的鼻翼微動，在空氣中嗅到了燃起的丹香，嫋嫋婷婷的。
“丹鼎司——那時候是你？”丹樞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那時候，她匆匆地回到丹鼎司，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狼藉。
丹樞的心頭一驚，都不顧那些七歪八倒的丹士，徑直衝入了府衙，找到了那麵落地鏡子。但是，在她粗暴地卸下了鏡框的時候，伸手摸到的卻是冷冰冰的檀木。
那些資料，都不翼而飛了。
“是我。”艾薩克攤開了手，似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你有什麼目的？”丹樞可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我不過是一枚棄子，還有什麼價值？”丹樞自嘲一笑。
“可是，我看你的價值還是很大的。”艾薩克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跟我走吧。”
二
“熱鬧也看夠了，是時候做正事去了。”艾薩克的嘴唇微動，好像在咕噥著什麼。
“持明龍尊呐——”他舉目望著天邊的燭照曦光，咂了咂嘴，“可惜了。”
艾薩克明明什麼動作都沒有，但是鐐銬卻應聲而斷，砸落於地。
溫允禮死死地咬著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丹恒。
倒是卡芙卡——那個星核獵手，好像聽到動靜，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艾薩克回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再見。”他用口型說道，“謝謝你們給我看了一場好戲。”
艾薩克揮了揮手，瀟灑地轉身離去。
卡芙卡在看到他的口型的時候，黛眉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艾薩克略微煩躁地說道。
他隨手將手機塞進了大衣口袋裏，插著兜，酷酷地走出了蹲著的牆角。
“P國的人？”艾薩克遠遠地看著前麵那個高個子男人，眯了眯眼，“我記得他的同伴好像和丹恒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