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景元歡呼了一聲,就像是小雀兒那樣,嘰嘰喳喳了起來,“我有點想念楓哥釀的清斛醉月了,有濃釅烈酒之醇氣,也有醴酪清酒之靈氣,清而不冽,濁而不冶,蓮心、桂子和杏花之韻,見而不馥,藏而不匿。”

“你這嘴,慣會誇人。”聞言,應星笑道,伸手拍了拍景元的胳膊,“這些場麵話,還是留到丹楓的麵前說吧。”

“這怎麼成了場麵話了?”景元不忿地說道,“我說的‘場麵話’,可是比真金還真了。難道你不這麼覺得?那你就不要喝呀!我去告訴楓哥,讓他斷了你的清斛醉月。”

“哼,也不知道每回抱著酒壇子喝的人是誰,反正不會是你應星是吧?”他衝著應星扮了一個鬼臉。

“你!”應星氣極敗壞地說道,“那每回喝得爛醉,還要丹楓送那個酒鬼回家的誰?要不是丹楓,我都覺得隔天的頭條就是‘驚:劍首的弟子失足跌入鱗淵境為哪般’了。”

他不甘示弱地說道。

他們邊走邊吵,很快就走出了工造司。

“哎?等會兒!”景元突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原來是忘記了那小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

【“哦!天呐!他們終於想起來了!感情就我一個人在那裏幹著急是吧?景元啊景元,你怎麼能如此墮落!將軍府給你的KPI完成了嗎?痛心疾首.jpg。”

“溫允禮:我人麻了!”

“允禮小哥好像已經準備偷偷溜走了,但是現在景元元又殺了一個回馬槍,讓我們為他默哀半秒。”

“溫允禮: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

溫允禮:你禮貌嗎?我那時候恨不得自己立刻原地消失!

他在鏡流和白珩走入工造司的時候,就竭力縮小了身子,努力往牆角躲去,想要裝作不存在的樣子。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一半。

也許是景元和應星過於惹眼了,溫允禮成功馬修掉了自己。

他冷眼看著景元和應星一言不合就開打,折騰得工造司不得安生;看著白珩暴露了樂子人樂子魂的本性,從口袋裏掏出了好幾包的蜜餞;看著鏡流氣場全開,大魔王似的壓下了造反的景元和應星。

“原來,這就是雲上五驍嗎?”溫允禮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他覺得自己雲上五驍的濾鏡碎了一地。

雲上五驍?不如叫做雲上五沙雕吧。

他現在對丹楓的正經人設產生了懷疑。

沙雕吸引的,必然也是沙雕。

溫允禮覺得,如果他看到了狂放到在龍尊雕像下跳踢踏舞的丹楓,也不會覺得多麼驚訝了。

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不是嗎?

他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又像是山體滑坡,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裏。

溫允禮在神色恍惚之中,好像聽到了自己的三觀碎成渣渣的聲音。

“呀!你說那小子!我也忘記了!”應星如夢初醒地說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金人的驅使動力方程和能量公式,線代唱著歌在繞圈圈,繞得他有些許的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