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仗著劍,腳下的步伐靈動,就像是一隻翩躚的玉蝶,輕盈而又靈動。
她還醉著酒,在曦光之下,翩飛的衣裾,輕巧的劍招,輕點的足尖,看起來就像是披著一層曼妙的輕紗,更添了幾分神秘和迷人。
丹恒看著她,恍然想起了在敦煌壁畫之上的飛天。
但是,鏡流的劍招卻一點都不軟綿綿,肅殺之氣如秋風掃落葉,招招都向著丹楓的薄弱點而去,看起來是使出了狠勁兒。
刀兵相接,冷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就像是一曲恢弘的交響樂。
“我可不和你賭。”丹恒自忖知道景元的坑貨屬性,一笑一挖坑,絕不會上了他的當,很是堅定地回絕道。
還有,我可是21世紀的時代新人,和黃賭毒不共戴天,怎麼會去賭呢?即使是在異世界,自己作為Z國的代表,也要嚴苛要求自己,做好表率,絕不是擔心踩到景元的坑裏去。
“那真是遺憾。”景元撇了撇嘴,一臉“你虧大發了”的眼神看著丹恒。
不過,他今天的目的也不在於丹恒。
魚兒已經咬了餌,就待收竿了。
不知不覺地,太陽已經爬到了樹梢上,拂檻的春風也變得和煦了起來,暖洋洋的真的有了春天的味道。
“他們什麼時候結束啊?”乍一看的時候溫允禮還覺得新鮮,但是看的久了,他就變得百無聊賴了起來。
他用疲倦的聲音說道,看著還是一臉興奮的景元,對於他臉上的躍躍欲試表示不理解。
“哎呀,才過了一個時辰半。”景元故意把瓜子磕到很響,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大概,大概還要一個時辰?”
“這麼久?”溫允禮驚呼道。
原來對於雲上五驍來說,一切磋就是好幾個時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景元也讀懂了他的眼神,擺了擺手,為雲五辟謠道:“你都想到哪裏去了?這當然是一個很不正常的事!但是放在我師傅和丹楓哥的身上,就顯得正常了,尤其是喝醉了酒的師傅。”
“丹楓……”溫允禮頓了頓,幾乎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丹楓大人,他有喝醉過酒嗎?”
他好奇地問道。
“叫什麼丹楓大人,這麼生分做什麼!”景元爽朗地說道,“丹楓哥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的,你就隨我,叫丹楓哥就好,他可喜歡被人這麼叫了。”
溫允禮一怔,在心裏懷疑道:“丹楓知道你這麼造謠他嗎?”
【“天,你真的好會問啊!讚一個,我也很想知道。”
“應該沒有吧?楓哥看起來那麼理性主義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理性主義’?不是,哥們,你是認真的嗎?不如說他是理想主義吧?雖然我不知道飲月之亂的始末,但是從鏡流和丹恒的話語中拚湊出來的一小部分,就能夠看見楓哥美麗的精神狀態了吧?理想主義,你怎麼好意思說的!?”
“不是,你們爭論這個有什麼意義?不如都熄熄火,聽聽景元元是怎麼說的吧。”】
不過,聽到溫允禮的那個問題,就連一門心思盯著戰局的丹恒也起了好奇心,不由得去看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