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都在這地方呆了這麼久了,弟兄們都滿肚子怨言了,咱們還這樣等下去?
牛頭山上,一處林樹內,一個副將裝扮的魏軍看著旁邊的中年“將軍”輕聲問道。
“沒夏侯將軍軍令,擅自輕離者,軍法處置。”
中年武將不時勾了勾篝火上的枯枝。火光照在他的臉龐上,現出了那英俊的麵容。斧鑿刀削的臉頰,無不散發出那鐵漢的陽剛。
曹休。曹家“千裏駒”。
副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看著曹休冷峻的神色,最終未曾開口。
曹休眸子看著不時閃動的火光,心中也不知想著什麼。
距牛頭山數百裏的地方,秦國重鎮“潼關”一處山穀,正駐紮一處軍營,鬥大“馬”字迎風飄楊。
愕然是秦國三猛之車騎馬鐵。
此刻馬鐵大帳燈火明亮,還不時有桀驁、囂張的大笑傳出。期內酒肉香味飄飄,甚是誘人。
“將軍,,啥時候輪到咱們弟兄開戰?”一個秦將宰了一口肉,隨後對上位的馬鐵嚷嚷道。
這個秦將恍若說出了帳內眾將的心聲。一時,眾將紛紛出言。
“不錯,將軍,咱們何時出擊?”
“就是,啥個日子輪到俺們弟兄?”
“哼……憑什麼我們駐守這裏,薑伯約,鍾會,龐大憨他們便可痛快大殺?”
一個秦軍大漢也是抹了一把嘴上油汙,對馬鐵道:“將軍,咱們若是再不上,那就真是連一口湯都沒得喝了呀。”
“……”
馬鐵聽著麾下眾將說的,也是心煩不已,想著比自己官職低下的薑維、鍾會、郭淮他們諸多之人如今暢快嘶吼沙場。自己堂堂一車騎將軍,卻要在這不知名的山穀受氣?還美曰其名,防不測?那裏有那麼多意外?根本就是那些家夥的詭計,陰謀。媽的。
夠了。
馬鐵越想越怒,豁然一拍案幾,倏然怒聲道:“陛下也是,為何如此重用外姓之將?”
想我馬鐵……
話未說完,帳簾豁然飄起,一個青年將領含笑走近。“好久不見,馬將軍……”
馬鐵皺眉看著來人:“是你?”
你不是去蒲板津了嗎?怎會在此?會來此,自有來此之道,馬將軍,在此,有一天大功勞給你,不知……你取不取?
馬鐵聽了虎目陡然一眯,盯著青年武將許久,隨後咧嘴一笑:“說說?”
夜,微冷的風卷過。
青年武將走出山穀。看著雪白的月光,露出了此人真容。
鍾會。“是時候了。這一次,要真正解決了這個亂世才行。百姓們——夠苦了。”鍾會喃喃說了句。
清風卷過,樹木作響。
…………
“什麼,你說什麼?”函穀關,此刻曹魏大司馬的臨時府邸內。
一向以沉穩著稱的夏侯淵首次對著堂下來人發火了。
“華兒死了?”
怎麼會這樣?
夏侯華,夏侯淵最喜愛的一個兒子,因為這個小子不但脾氣像夏侯淵,因為自幼生長在夏侯淵身旁,得夏侯淵親自傳授,其用兵風格較之其他弟兄更像。
“華少……華少爺出城狩獵,卻不想,不想被敵軍馬鐵麾下斥候殺了……”
馬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