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進來。”
…………
來人正是漢國尚書費禕。
費禕看著帳外,帳外那寒光閃閃,還有裸露上衣,肌肉鼓鼓的壯漢們,還有那一頭油煙直冒的油鍋,心頭便有了決案。
“大將軍,你這便是待客之道乎、。如若這樣,禕便自個送上油鍋又何妨?死了我一個費禕,後來便會有千萬個費禕。”費禕不等夏侯淵說話責怪,便是先聲奪人,一副咄咄逼人之狀,果不其然,夏侯淵雖是久經沙場,卻又能何比費禕深諳政治之道的能臣?
哼,夏侯淵麵色一紅,隨後斂住,一擺手喝道:“本帥若不如此,怎對得起死去的千萬將士?”
“哈,大將軍此話卻錯了,我們有約定,秦國滅了,我們隻要其西邊,糧食輜重,還有百姓全歸你們,其後咱們兩國在爭鋒。天下誰掌,邊看你我兩國君臣本事了。”
夏侯淵眸子一陰,語氣幽冷道:“我們與秦國廝殺近半月,死傷了近五六萬,你們所說援軍何在?”
“五六萬?大將軍,這從何說起?”
“據我所知,鄙軍傷亡不過兩萬出頭,可是?”費禕眸子如若彎月,詭笑道:“大將軍莫忘了,我國暗影,卻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哦。”
夏侯淵心頭一沉,暗道,難道自己麾下有奸細?隨即念頭一閃,冷冷道:“廢話少說,說罷,你們的大軍支援呢?”
“大將軍放心,我們早已經出發,還過幾天,消息怕是會傳來,不過接下來,還需要大將軍配合才是!”
“什麼?”夏侯淵眸子一眯,閃著煞人的精光,費禕微微笑道:“時機未到,不可說,不可說……”
在這個時刻,秦國長安城,卻是發生了一場地震。
長安城,皇宮。
薑維和一個華袍中年人緩緩走進這座奢侈的宮殿,中年人目光深邃望著周邊,喟歎道:“昔日我等費盡心血才建立起這個國家,今日卻是如塵埃般消逝了?”
“師傅,他們來了。”
“恩。”
中年人兩鬢雪白,卻難掩此人的光輝,此人正是沉浸了許久的秦國大司馬,龐統。
今日出山,卻是驚天動地。
“侯爺,別來無恙?”
來者有著英俊麵孔,挺拔的身材,目若朗星,一雙劍眉如若衝天宵,自信而又不張揚。
“龐師叔,近來可好?”
此人正是大漢安樂侯,劉禪!
龐統笑道:“還有怎麼樣?如若不是賢侄爾等,我這老頭子真要碌碌無為一輩咯——”
哈哈,師叔那得話?
劉禪輕笑:“師叔能棄暗投明,與吾皇兄曾約定的承諾,實乃君子也。禪佩服之至。”說著,劉禪瞄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薑維,輕笑:“若禪猜的不錯,這位便是為秦國疆域立下無比功勞,威震天下的薑伯約將軍吧?”
有道是,千穿萬穿,唯獨馬屁不穿。劉禪這廝卻是隨劉軒久了,其風格也是一般無二,先奉承你一番再說,反正也隻浪費一點口水,不拍又待如何?
果不其然,薑維本冷漠、冰冷的臉龐,微微溶解,那刀削斧鑿的臉頰露出一絲笑意:“不敢當,伯約見過侯爺。”
“哎呀呀,叫侯爺太過了……咱們今後便是一家人,侯爺侯爺的,不免生疏了。”劉禪朗笑:“不如你我表字稱呼便是。”
龐統聽著劉禪的話語,眸子閃過一道莫名光輝,看了看自己弟子,微笑道:“伯約,賢侄說得對,反正你兩年紀相當,你兩表字稱呼吧。”
“是,師傅!”
唔,賢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龐統看著劉禪,劉禪一笑:“侄兒還想請問師叔,師叔認為,侄兒當下應作何?”
“哈哈哈——賢侄啊賢侄,你當真與炎浩一番。不愧是兩兄弟。”
劉禪嘴角一翹,“算算時間,裕兒也快到了,咱們應當準備一番才是。”
“唔——太子殿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