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彧辰的心痛之情溢於言表,避開席如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將席如抱在懷中,走向了席如的小院。並不假手於人,洛彧辰遣退了所有院中的人,連王府裏的人都以為那院中隻留著席如自生自滅。
洛彧辰擰幹了毛巾,輕輕拭去了席如頰間因疼痛而生的汗珠,剝開席如的外衣,血跡更是清晰可見,洛彧辰的手竟然顫抖了起來,一不小心拉扯到了席如的傷口。
“噝!”席如不由得喘起了大氣,汗液打濕了整件衣衫。
洛彧辰突然不知該如何下手了,隻抓著席如的手:“對不起,如兒。我會輕點!”說罷,更是如捧易碎翡翠般剝落席如的衣物。
“本王定會狠狠懲罰那些奴才。”看到席如的傷口,洛彧辰憤憤地責罵到,又一點一點擦去了席如傷邊的血跡,“如兒,這是凝血化瘀膏,隻須用上兩次便無大礙了。”
上好了藥,洛彧辰正要給席如蓋上絲被,手裏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縱使每日相對,縱使三年有餘,可這是洛彧辰第一次看見席如的白皙如雪的肌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當下一忍,便是閉眼給席如蓋上了絲被。
“如兒,看我是君子吧!”本是打趣,洛彧辰怎的傷感起來,“傻如兒,苦了你。”隨即走到了案桌前,提筆寫了一整夜。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整個王府也開始忙碌。
洛彧辰站起身,將寫得厚厚的一遝信紙趁著未滅的燭火盡燒成灰。隨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席如的床榻邊,撩開絲被,洛彧辰又為席如的傷口上了一次藥。
“如兒,你今天一定很辛苦,一定會忘記給自己上藥的。往後的日子一定要堅強。你是我的如兒,永遠的如兒!”說罷,洛彧辰在席如的額頭落下了一吻,吻得很深,似乎不願意離開。
席如被小院外的吹拉彈唱吵醒了,扶著床沿坐了起來,傷口血已然止了,也不那麼疼了,看著空曠的房間,不禁低笑道:“看來老天還是有一絲的憐憫之情。”
收拾完,席如正準備離開,卻見案桌信紙上躍然兩字:等我。
來不及顧這情絲之痛,席如匆忙拾起便出了小院。小院裏是死氣沉沉,小院外卻是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色,紅得刺眼。
沒停留,席如從後門而出,王府裏一片熱鬧,大街上也是一片熱鬧,正是臨近午時,人潮都往著一個方向而去:刑場。
席如忍住背傷,極力推開麵前的人,擠進了刑場:“爹!”看著跪在行刑台上的父親,也不顧那些官兵的阻擋,衝進了刑場,跪倒在了席誌林麵前,“女兒不孝。”
“你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無需在這裏。快滾!”席誌林沒有一絲的不舍和猶豫,仿佛真真沒有席如這個女兒一般。
席如滿含淚水地看著席誌林,正想說話,卻聽得判官發怒:“何處來得刁民?來人,給本官拉出去。”
正有兩個士兵要上來,隻見一個身穿藍衣之人拿著令牌走到判官身邊耳語了幾句,判官立即改了口:“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席如此時哪裏管得了是何人幫了自己,隻跪在席誌林麵前:“爹,女兒不相信您會叛國。一定有什麼隱情!您告訴女兒,女兒......”
“哼!”席誌林冷笑了一聲,“我說過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看看,我的孩子都已經被發配邊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