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吃了些許橙夏帶過來的幹糧,休息片刻後開始思考怎麼逃離這個陷阱。
帶過來的飲用水已經快要見底,現在還是白天,逃出洞去也不能確定他們第一時間遇見的人是敵是友。為了以防萬一,兩人打算等天黑下來再出發,白天就用蕭南淵隨身攜帶的匕首在洞壁上劃出可以落腳的地方。
蕭南淵的傷口不能讓他帶許橙夏一起上去,許橙夏就想過要蕭南淵自己先用輕功上去,再找人把自己帶上去,但他對這個辦法持反對意見,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洞裏,隻能就此作罷。
很快夜晚到來,蕭南淵扶著許橙夏讓她踩著白天挖好的坑洞,手腳並用、不甚優雅地先爬了出去,自己撿起包袱用輕功上去。
這時山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夜晚的山林依舊像昨夜來時一樣陰森森的,但這次有蕭南淵和自己一起走山路,許橙夏也沒了昨夜的害怕。
用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走下山,但許橙夏來時拴在路口樹旁的馬卻不見了蹤影,很有可能是被人牽走了。
沒辦法,兩人隻能繼續腿著下去。又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鎮。
隨便找了一間客棧,兩人敲開門打算入住。可一摸口袋,兜裏空空如也,店小二的表情瞬間就不好起來。
被以為是想要白住店的蕭南淵愣了神,他從來沒有帶錢出門習慣,以往都是淩風跟在身邊為他付錢,可當初遇險時他為自己引開了土匪,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出蕭南淵的窘迫,許橙夏就知道這家夥出門沒有帶錢,可當初沈嬈嬈給自己的銀子也早就被自己來時買物資用掉。
這樣看來隻能用那個了。
許橙夏向蕭南淵伸出手,道:“相公,妾身之前給你帶的荷包還在嗎?”
啊?蕭南淵沒想到許橙夏在這時會叫自己相公,聽話地將荷包從袖口裏拿出來。之前他一直是把荷包掛在身上的,但是後來遇到埋伏後怕荷包弄丟就放進了袖口裏。
荷包還帶著那人的體溫,摸起來暖暖的,上麵的繡著的竹子看起來經常被人拿起來撫摸,都起了毛邊。
許橙夏沒管這些小細節,直接打開了荷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兩黃金遞給店小二,道:“一間上房。”
還在看戲的店小二一見這兩位客官出手如此大方,趕緊雙手捧著接過金子,喜笑顏開帶著兩人往樓上走,邊走邊介紹起自家客棧:“客官真是好眼力,第一時間選擇我們客棧,我們客棧可是方圓百裏最好的客棧,環境美、美食多不說,就連京城來的貴客也住過我們客棧呢……”
蕭南淵可沒時間聽這店小二在這廢話,一到房門口領著許橙夏進了屋,轉身就把店小二關在了門外。
剛想要問要不要熱水的店小二:“……”
算了,店小二看著手裏的金子,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碰了滿鼻子灰,喜滋滋地下了樓。
“我說怎麼夏兒繡的荷包比我之前戴過的荷包都要重些,原來是在裏麵放了錢啊!”蕭南淵坐在桌前感歎著許橙夏的細心。
“那當然了。”許橙夏擺弄著荷包。
當初就怕蕭南淵遇見什麼麻煩,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荷包裏麵放了幾塊金子。這金子可是硬通貨,不像銀票一樣怕被水淋濕,也比銀子貴,選它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