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幕。」
用假名寫著的幾個字在熒幕上掛了一陣,好像在強調著什麼。
「今泉遙的靈魂被擠壓的粉碎,肉體也被炸成了血沫,和兩個炸彈犯的血肉混雜在一起,根本沒有人能辨別。
但是今泉遙是一個被世界意識獨寵的孩子,所以他才會無數次的擁有機會彌補,這是獨屬於他的“後悔藥”。
犯了錯的孩子需要懲罰,應當被無數次碾碎靈魂,承受世間不該存在的痛苦。
但是,正因為他是被寵愛的孩子,所以今泉遙被重組了。」
伊達航隻覺得這種所謂的愛十分扭曲:“這算什麼寵愛?!”
在場眾人除了降穀零,都“拿回了”關於今泉遙的記憶。
降穀零又一次感受到了排外感。
「今泉遙被重組後的身體很脆弱,畢竟來源於靈魂上的傷害是很難抹消的。
為了保護心愛的孩子,世界意識選擇了放逐今泉遙,讓他真真切切的為自己活一生。
今泉遙的運氣真得很差,沒有世界意識的保護,他活的很坎坷。
今泉遙被流放的時候身體破敗不堪,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他的身體,四肢詭異的扭曲著。
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今泉遙被這個世界的養父撿了回去。
起初,男人會小心的照顧他,直到遭遇了變故。
男人的孩子並非親生,他的妻子也是別人的,明明富可敵國,但男人的一生卻成了笑話。
他開始像絕大多人一樣,酗酒頹廢,染上了難以戒掉的暴力因子。
今泉遙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偶爾他會坐在地上。但是男人醒酒後又會把他安置在輪椅上,像照顧嬰幼兒那般照顧他,又對他傾訴著痛苦以及愧疚。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男人還要把他帶在身邊。
今泉遙自來到這個世界就未曾開過口,或許他偶爾會清醒,像個正常人那般,但絕大多數的時候,他的意識一直是在模糊間徘徊,他很茫然很懵懂,就像是一張白紙。
但此生的第一筆,是他養父染上的紅色。」
警校五人組目眥欲裂,但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今泉遙從小到大,快速越過的一生。
看著他身上的傷痕越發密集,看著那個頂著養父名義的男人對著少年做出各種折磨。
少年由始至終都是那般平淡無波——比起之前的痛苦,這些折磨對他來說更像是一滴雨落在身上,或許會有細密的感覺但總歸是不需要在意的。
「今泉遙十七歲的時候迎來了轉折點,他的養父死了,而斷案的警察不知道為何,一口咬定是今泉遙殺害了他的養父。
今泉遙意識不清的時候從來不會開口,所以他沒有反駁,更無法反駁。
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和少年毫無關聯,但是迫於上司一口咬死,他們隻能默不作聲。」
“那時候的警察中就是不乏這種人渣!”鬆田陣平暴躁的開口,他想到了他的童年,但是和今泉遙一比,好像又算不得什麼,至少他的父親很愛他。
“haru……”萩原研二那雙漂亮的藍紫色眸子裏含滿了各種情緒,他的視線由始至終都隻落在那個少年的身上。
降穀零茫然的看著這一幕,腦海裏總是閃過幾個畫麵,比起之前的「周目」,他好像對這個遭遇不幸的少年有著記憶。
“zero,沒事吧?”諸伏景光發覺了幼馴染的不對,他擔憂的問道。
降穀零輕輕搖頭,換來了伊達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及幼馴染不讚同的視線…還有兩個不靠譜的摯友充滿懷疑的眼神。
“真沒事!”降穀零囁嚅,“隻是想起了點什麼。”
「因未成年,少年隻是被罰了一大筆款,是一個超過規定的龐大數字,但是記錄的時候卻隻是常規數額。」
“他們居然私吞!”
“沒人性…嘖,那家夥,是現在的警視正吧?”鬆田陣平不可能忘記那個男人,誤判他父親為凶手,讓他父親走上下坡路的白癡警官。
“小陣平的父親也是他……”萩原研二輕聲對著好友們做出了解釋。
降穀零看著熒幕上的男人,眼神越發的不友好,警視正他暫時還動不了,但是,他是個公安啊。
伊達航蹙眉,神色是越發的嚴肅,拳頭也不自覺的攥的更緊。
「大概是養父留下的遺產太過龐大,僅剩愧疚又讓他把遺產全部留給了今泉遙,因此,哪怕罰了一筆堪稱天文數字的巨款,對今泉遙來說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