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這件事情。
張浚完全忍不住自己內心當中的激動之情,他非常雀躍地笑著談了起來。
“我從未遇到過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跟我在這方麵的政見如此相近。”
“國師果然不愧是國師,竟然能夠和我的政見如此相近,哦,不不不……我並非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國師這個離間計用得簡直太妙了,我想的也是這個方法!簡直絕妙!”
張浚說到最後,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
足可以見他到底有多麼激動興奮。
說完之後,他看向嶽飛的眼神也非常不加掩飾地讚歎。
“鵬舉,你這次做得也是出乎我意料的好。”
“我二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成功將他們雙方全都引入了陷阱當中。”
“這次你要記大功。”
嶽飛聽到他說的話之後,淡淡地不以為然笑了起來,他搖搖頭。
“哪裏算得上是我的功勞。”
他真心地誇讚張浚:“要說功勞的話,那還得是你的功勞,因為這個計謀是你和國師想出來的。”
“我向來都佩服你們這些有勇有謀的人。”
“何況你不光有謀略,還能親自下場。”
“屬實讓我自愧不如。”
二人誇讚完對方之後,忍不住頓了頓,然後相視一笑。
張浚揮了揮手。
他忍俊不禁說道:“你我二人也就別在這裏互相誇讚了,若是讓別人聽了去的話,恐怕還要以為我們兩個人是抽了什麼風呢。”
“硬要說的話,這場戰爭當中應該記大功一件的人絕對是國師。”
“沒有國師就沒有現如今的我們。”
“說得沒錯。”嶽飛真誠地點點頭,滿眼都是肯定,“國師的離間計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下他們絕對不可能逃得過去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計謀,能夠躲得過去這一次的陷阱。”
張浚笑著輕輕糾正了嶽飛:“你錯了,他們現在已經入網了,早就已經成了我們的甕中之鱉,如今隻需要等待收網就夠了。”
“恐怕根本就沒人看得出來,他們隻是我們棋盤上的棋子一枚。”
“金人也不過爾爾。”
“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
話裏話外充斥著的都是對敵國的嘲笑。
金兀術手下一頓。
“阿淺!”
他揉了揉鼻子,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眼神帶著狐疑神色掃視周圍。
是有什麼人在背後念叨他嗎?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呢。
金兀術這種想法不過才剛剛出現,立刻又被他從自己的腦海當中抹消了去。
晦氣。
他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幹嘛想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就在金兀術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手下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差一點就在他的麵前打了個滾,看起來非常焦急。
金兀術臉色立刻染上了不悅。
他開口嗬斥:“你這麼急匆匆地幹什麼?”
“出了什麼事情?”
手下的臉色難看。
順著手指頭微微有些顫抖,指著外麵吞咽了一口唾沫。
“……外麵,外麵出事了。”
“剛才我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死去的那些人好像真的是西夏人!不是披著西夏人皮子的宋人!”
一語落下石破天驚。
金兀術頓時非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