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雯在醫院打了厚厚的石膏,剛被老師送回學校,就聽趙帆說自家姥爺,姥姥和表哥秦安平被抓去了派出所。
焦急的江欣雯坐在小推車上,被體育老師推著送到了派出所。
年輕的體育老師,還好心的給她解釋,不是抓走,是帶走調查。你好像也要去做個筆錄,有不少老師和學生都去做筆錄了。
一路上,趙帆把秦安平怎麼打的張裕,江姥姥,江姥爺怎麼把江欣雯被虐待的照片給大家看,又怎麼把斷親書念給大家聽,全都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末了,趙帆還傻乎乎的問江欣雯:“那是你親爸嗎?我看照片了,打的真慘,你沒死可真幸運。”
江欣雯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顧不得回答趙帆的問題,她怕安平會和上一世一樣,被張裕趕回老家。
江欣雯流著眼淚對趙帆說:“我安平哥是為了我進的局子,說什麼我也得把他救出來。我姥姥,姥爺就是看我快被那個男人打死了,才把我接到身邊養著的。”
趙帆見江欣雯哭了,她也開始流眼淚,陪著好友一起哭。一邊哭一邊還安慰江欣雯:“你別怕,一會兒到了派出所,我就給我媽打電話,讓我媽找人,一定讓你哥沒事的。”
如果趙帆的媽媽能出麵幫忙,秦安平應該不會有事,江欣雯略微定了定心神。
到了派出所,她見江姥爺,江姥姥,秦安平在一間屋子裏,秦安平也沒上手銬。
張裕則氣哼哼在另一間屋子裏,江欣雯這才安下心來。
一位女警察給她做筆錄,江欣雯仔細的回憶她從記事起,張裕每次如何打他,兩位老人如何把她從死神手裏拉回來的情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給她做筆錄的女警察聽的直流眼淚,不停的用手絹擦眼睛,等筆錄做完了,女警察的眼泡也紅腫的不像話,江欣雯的眼睛也腫成了一條縫。
派出所所長一見這一大一小兩位女同誌的模樣,歎了口氣,拿過筆錄仔細的看了出來,這一看,他的眼眶也微微泛紅。
捏著手中的筆錄,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也沒有更完美的解決辦法。
這時,有人喊他:“所長,接電話。”......
接了十分鍾電話的所長,回來先去了江姥爺那屋,和老頭兒聊了大概一刻鍾。
出了門,所長又進了張裕那屋,談了半個多小時。談話期間,張裕一度非常激動,大聲喝斥所長,但是最後,他還是點頭同意了所長的建議,那就是簽和解書。
江姥爺,秦安平,張裕三人簽了和解書後,江姥爺拿著兩份和解書,帶著秦安平,江姥姥和江欣雯準備回家。
天已經擦黑了,江欣雯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下午六、七點鍾了。
張裕站在派出所門,指著秦安平,不甘心的問:“爸,您就為了個外人欺負我?”
江姥爺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以後不許你踏進我江家大門,進我家門,我就打斷你狗腿。”
這是要斷關係了?江欣雯邊琢磨著江姥爺的意思,邊想著心事:這個派出所所長也是個妙人兒,張裕絕對是被所長玩了一道。
張裕和江姥爺,秦安平簽了和解書。可是他卻沒和自己簽和解書蚜。
如果江姥爺帶著自己去張裕單位鬧,甚至到他的上級單位鬧,不知道張裕的這身皮會不會被扒掉?
越琢磨越有意思,江欣雯臉上不禁帶起了笑意,秦安平背著江欣雯沒有看到,江姥爺卻瞥見自家小外孫女臉上的笑意。
他歎了口氣,這孩子,每年總要被張裕打骨折一次,不挨打的時候就傻乎乎的笑,真是造孽,這次說什麼也要讓江玲和這個神經病(精神病)離婚。
江欣雯可不知道自家姥爺已經盤算著拆自家爹媽的婚姻了,她正躺在床上,琢磨著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把張裕鬧出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