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鳳和她男人一起將張裕送到了火車站,兩口子一路走,一路給張裕洗腦:“二哥,小波已經成年了吧?你可是張波親爹,現在親爹落了難,他必須得管你呀。”
“二哥,你到了京都也不用看江玲那個狐狸精的臉色,你找自己親兒子養老是理所應當的,爹找兒子,不犯法。
江家是絕戶,雖然他家做了買賣掙了點錢,但將來這些錢都是小波的。你是小波的親爹,現在落魄了,江家不能不管你,誰讓他們當初把小波留在京都不給你呢?”
“二哥,你到了京都,也不用和江家客氣,就在江家吃,江家喝........。”
“二哥,我羨慕你呀,你這一輩子可是吃喝不愁了,將來看病、養老、送終都有你兒子和江家管,可不像我們兩口子,還得從地裏刨食........。”
張裕這個蠢貨,被張彩鳳的一番歪理說的頻頻點頭,他迫不急待的踏上了去京都的火車。
根據三妹夫穆誌民提供的信息,張裕先來到了榆樹中學找到了江玲。
江玲這些年的日子過的極為舒心,老公白景濤前幾年已經升任榆樹派出所所長,他不僅和妹夫莊笑康的弟弟一起開了幾間賺錢的鋪子,更是承包了家裏所有的家務活。
江玲隻要動手幹家務,白景濤就會搶下她手裏的活計,對她說:“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幹家務,簡直是暴殄天物,坐沙發上去看電視吧,一會兒飯好了我喊你。”
江玲也由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慢慢接受,再到習以為常,就連江姥姥也抱怨白景濤,把江玲養的像個公主一樣。
不過老太太抱怨歸抱怨,她總是認為那些年大女兒為家裏受了苦,所以每個月也會偷偷塞給江玲千把塊錢當零花錢。
江玲在學校的工作也順心,校醫的工作既不操心,也不受累,一年到頭也沒有急性病或者爆發傳染病的學生,她每天把需要上交的報表填完,就在辦公室裏看看小說和雜誌,生活別提有多愜意了。
學校除了正常節假日以外,還有一年兩次的寒暑假,說實話,這校醫的工作,除了工資低了一些,真是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而舒適的生活也讓江玲仍然保持著年輕的模樣,皮膚白皙,臉上沒什麼皺紋,隻有笑起來,眼角才浮現一些淡淡的笑紋。
張裕在榆樹中學的門口,見到了仍然年輕漂亮的江玲。要說他心裏沒什麼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他的“媳婦”,現在居然跟了別的男人........。
張裕攥緊了拳頭,他對江玲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了好臉色。
而單純的江玲萬萬沒有想到,門衛大爺通知她“老家的親戚”居然是張裕,見張裕陰沉的臉色,江玲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門大爺對著呆愣在原地的江玲問了一句:“江大夫,這位男同誌說是你老家的親戚........。”
江玲可沒有忘記十年前有人在學校對她傳黃謠的事情,慌了神的江玲想也沒想的就點頭,對看門大爺說:“對,對,對,是我家親戚,我先帶他回去.......。”
說完,江玲就慌慌張張的帶張裕離開了學校,她想早一點打發走張裕,她怕這個男人在學校裏敗壞她的名聲,她甚至害怕白景濤知道張裕來找她後,會不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她不想讓這個男人打破她平靜的小日子......
兩人快步離開學校一段距離後,江玲問張裕:“我聽說你結婚了?又生了個兒子,你來京都找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