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紀玉清見狀,連忙道:“東歌,住手,快住手,別打了。”
“打死人就不好了。”
作為趙家侍女,她可深知這趙氏家族的勢力有多麼龐大。
萬一東歌失手殺了這趙虎,那可是捅了天大的婁子。
她可不敢讓弟弟這麼瘋狂下去。
紀東歌麵色冰寒:“這種畜生,敢如此對你,簡直罪無可恕,死了也是為民除害,哼。”
那馬管家見事態嚴重,也連忙衝了過來,阻止道:“小老弟,可別衝動啊,趙虎少爺雖然有錯,但是也罪不至死。”
“您可千萬別魯莽,對誰都不好。”
紀東歌撇了對方一眼,冷冷道:“這件事與你無關,走開。”
馬管家麵對他這凶狠氣勢,嚇得呼吸一窒,半餉沒敢吭聲。
原本張揚跋扈的趙虎被紀東歌廢掉一手一腳後,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半跪在地上,痛得臉龐扭曲,自抽冷氣,模樣淒慘無比。
咚!咚!咚!...
就在這時,花園四周的走廊中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紀東歌扭頭一看,瞬間看到大量護衛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來,幾乎轉眼間將他們姐弟倆團團圍住,氣氛劍拔弩張。
“敢來我趙家鬧事,活膩了不成?”
一個肥頭大耳的黃袍壯漢從人群中快步走出,此人正是趙虎的父親趙天陽,隻見他怒氣衝衝的來到人群前方,瞪著一雙牛眼望著紀東歌,怒吼道:“小雜碎,敢動我兒子,你找死是不是。”
“爹,爹,快救我!”
“這雜碎折了我胳膊和右腿,快給孩兒報仇啊!”趙虎見到父親,頓時痛哭流涕的大聲哭喊起來,那副狼狽模樣實在叫人忍俊不禁。
肥胖中年聞言怒火中燒,指著紀東歌咆哮道:“好小子,竟敢對我孩兒下如此重手,今天老子活活剮了你。”
“你動手試試看。”紀東歌一把掐住趙虎脖子,威脅道。
“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你兒子金貴,還是我命更硬。”
趙天陽見狀,焦急怒喝道:“住手,雜碎,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很簡單,放了我們姐弟倆,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紀東歌神色平靜道。
趙天陽暴跳如雷,咬牙切齒道:“沒發生過,不可能。”
“光天化日之下,敢擅闖我們趙府,傷我族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識趣的,趕緊把我兒子放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要不然,等我抓到你,定要你生不如死。”
紀東歌聞言,冷笑道:“那你試試看啊,你兒子在我手上,如果我和姐姐今天不能走出趙府,那你兒子也別想活了。”
他現在可是後天巔峰武者,若是施展輕功,獨自逃竄肯定輕而易舉。
可是姐姐在身邊,若是帶著她逃竄,到時候必定遭到趙家瘋狂追殺,途中很有可能會受傷。
他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他隻能挾持著趙虎,威逼對方讓開一條生路。
他早就想好了,今天結束後,他就帶著母親和姐姐離開趙家,另找容身之所,不必在寄人籬下,受這窩囊氣。
反正他藏著大量錢財,足夠他們一家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更何況,他的實力突破到後天巔峰層次,有能力獨當一麵,根本沒必要看這趙家臉色。
實力,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小子,別忘記了,你們一家都是吃我趙氏的飯,才有今天。”趙天陽瞪著眼睛,一臉凶狠道。
“現在翅膀硬了,想當白眼狼是不是?”
紀東歌冷笑道:“的確,我們一家能在藍楓城安身立命,的確該感謝你們趙家。”
“但是我感激的是趙懷恩叔叔,而不是你們這群雜碎。”
“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們也受夠了,今天誰敢阻我,我就殺誰。”
趙天陽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想跟我趙家扳手腕,你夠資格麼?”
紀東歌咬牙道:“夠不夠資格,你就試試看。”
趙天陽怒吼道:“所有人聽著,今天誰要是給我滅了這雜碎,賞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周圍那些護衛聞言,個個雙眸放光,熱血沸騰,緩緩挪動步伐朝紀東歌姐弟緊逼過去。
紀東歌見狀,連忙抓住趙虎攔在自己身前,護著姐姐慢慢後退。
“住手,都給我住手。”
就在雙方針鋒相對的時候,數道人影從外院快步走來,轉眼間便是出現在雙方中央。
為首那人身形魁梧,兩鬢斑白,麵容寬正,身穿一襲墨綠色長袍,氣度不凡,渾身散發著一股上位者氣勢。